然后倒了一杯,给玉胭儿递到左手上。玉胭儿勾唇,左手接过,抿了一口道:“绢雪?不错。倒是个心机剔透的。”只不过两面,就发觉本身伤在右手,的确是心细。
就在玉胭儿这边悲天悯人的时候,梅妃又带着那两个小宫女走了过来。她暖和的笑着道:“燕公子,皇上安排公子在此处住下,隔壁就是寝殿。因久未住人,环境怕是粗陋了些,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一会子后,绢雪果然端了个小桌子返来,放在了玉胭儿的床榻上。桌上是一碗银耳莲子桂花甜粥、素菜汤包和几个平淡的小菜。每个碟子里量未几,却有七八样。玉胭儿一见便食指大动,半晌就吃了个干清干净,看的绢雪那丫头都乐的合不拢嘴了。
依她所知,赫连雍这个故乡伙滑头的很,手腕和心机涓滴不比百里陌的父亲百里殇绝差。而两人的不同仅仅是,赫连雍近似一个笑面虎,他喜好玩阴的。而百里殇绝则是狠辣着名,他从不怕本身的血腥暴戾会给本身扣上昏君之名,不喜就杀,逆他者绝对不会活过第二日。而赫连雍则是,喜兴不可于色,让你摸不准他的心机之人。
果然,她刚套好外袍,绢雪就出去了。她见床榻上的公子衣衫不整,又略微红了下脸,轻声道:“公子请用茶。”
她敛下眼中神采,燕家,怕是要有一劫。算算日子,水妙仙承诺她缓兵三日,现在一日一过,另有两日。可她现在这副半残的身子,不晓得两日能不能好利索。她苦笑,她终究晓得她这自愈的才气有多么讨喜了,可恰好……唉。真是天意弄人。
玉胭儿此时的语气已经和缓了很多,还略微带了点恭敬,这让赫连雍面色都雅了很多。他也晓得他不成能光凭着本身几句话就策反了一个东麒的智囊为本身卖力,何况燕卿旸是个少主,他的一个决定连累着一个家属,天然是会谨慎些。
玉胭儿透暴露豁然的笑容,起家道:“那就谢过国主了,卿旸自会审时度势,信赖不会让国主绝望的。”
“绢雪。”
她不能在此时修习灵气,因为一旦修炼,周身的六合灵气就会一拥而上被她所接收。而现在她在赫连雍的眼皮子底下,只能收敛些,参悟裂空斩了。
月挂正中,四周喧闹。这个偏僻的院落格外的寥寂,她躺在床榻之上,耳中仿佛能听到风吹梅梢而落雪的声音。天然,一个轻不成闻的落地之声也没能逃过她的耳朵。
绢雪红着脸糯声道:“奴婢们服侍主子,当然要细心推断,才好提早帮主子想好统统,替主子省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