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砖松动掉落,墙洞已高出空中,固然还没有透空,但是墙砖已经很薄。我将右脚抵住破洞,靠近身子弓起腿铆足力量向外一蹬。哗啦一声,墙砖散开,我的脚顿时穿过了檐墙,伸到自在天空之下。我停止了行动,屏气凝神,聆听外边的动静。还好,前后两边都跟先前一样,没有一丝声响。想起外边的狗,我顿时抽回脚,抬头躺在地上,感遭到额头的汗水流向两边的太阳穴,悄悄地吁出一口气。
我醒过来,展开眼,渐渐适应四周的暗中。身材侧扑卧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却并不感受凉。双手被绳索精美地锁在胸前,有点像旧电影里被限定自在的仆从,但是双腿倒是自在的。我坐起来,靠在墙上,感受有点恶心,浑身疲惫有力,大抵是吸了乙醚留下的后遗症。我确定时候畴昔并不太久,因为后檐墙上一人多高的处所,有一个长方型的小窗子,从那边看内里的天空,此时仍然是黑乎乎的,连一颗星星也没有。偶尔传来一两声汽车喇叭的声音,悠远而恍惚,证明还是深夜,当然,它也能够表白此地阔别闹郊区。
此时,我并不特别惊骇,只是有些茫然。因为,看起来太极男并不想致我于死地。固然在其犯法行动败露、警方告急追捕他之时,他仍然胆小包六合跑到刑警队门前假扮快车司机挟制我,足见其凶暴。但是,他把我丢在这么一个空房内,留上面包和水倒是甚么企图呢?如果他以为我在海雨大道车祸一事上有罪,自可采纳更峻厉的手腕措置我,就像对待周南那样。莫非他只想临时限定我的自在?但是我自在与否对他们有甚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