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如许的果断设法,我乘车前去岳父母家。
在文家,岳父是我独一的联盟军,也是我眼中独一不沾铜臭味的文明人。他的大部分人生都是在讲台上度过的,糊口中只要两样癖好,一是抽烟,二是微刻。现在年长了,眼神不好,刻不了了;三年前大病一场以后,烟也不得不戒了。
我们向一楼东侧的卧房走去。房门半开着,儿子宁宁伏在床上,双手支着头对着床头前的iPad小小的屏幕,看得聚精会神,对我们出去,没有任何反应。
文有恒伸手抚住了他的脑袋,带着几分无法看了看我,“不急,不急。分开学还早呢。再说,爷爷还不嫌累。”
“哦,太短长了!哪天爸爸带你去玉轮山泅水,那边的水清浮力大,泅水特别省劲儿。”我有些奉迎地随口说道。玉轮山是C市境内的一座山川公园,在都会西北方向150千米处。
“我不跟你走!”他俄然喊了起来,五官因为抽搐而变形。“我要爷爷,我哪儿也不去。让他快闪,在我面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