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身上已经换了套蓝色长裙,简简朴单的金色斑纹,看起来落落风雅,此时她的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双锋利的眸子扫了四周的人一圈,最后停在了江言旭微变的脸上。
被声音吸引世人此时才看到任承泽的存在,江炳坤板着一张脸,语带威胁:“这是我相府的家事,旁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康姨娘最怕的就是江子笙随便找个借口推委掉,现在看她没有涓滴踌躇便应了下来,心中暗喜。
这是如何回事,一向跟在江子笙身后的男人竟然是当今的二皇子!
任承泽的指腹悄悄抚摩着银色面具,唇角始终含着一抹淡淡的嘲笑,“如果江丞相以为令嫒被我毁了明净,我倒是不介怀娶她为妻。”
江炳坤自是晓得悍匪的可骇,也感觉康姨娘说的并非没有事理,江子笙的明净干系着他们全部江家的名誉,不能有半丝草率。
任承泽眼都未抬下,回身对强忍疼痛的江子笙道:“你身上另有伤,回房安息吧。”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她如何能够活着返来?”康姨娘将声音压的很低,旁人底子没法闻声。
“哼。”江子笙嘲笑一声,不肯跟他唇枪激辩,将跪在地上的奶娘和唤春扶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了二人的手。
女子的纯洁何其首要,一旦被人思疑,便像是感染了污点,如何能够洗濯的掉。
大厅上,心机各别地每人都在等着江子笙最后的成果,等着来自天国的宣判。
“求殿下恕罪,彩蝶一贯口无遮拦,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康姨娘赶紧将一旁傻站着的江彩蝶一拉,低声叱道:“你不要命了,还不从速向二皇子恕罪!”
江子笙听到江炳坤毫不踌躇地答复,心像是被针狠狠地刺了下,泪水无声流下。
看着相安无事的三人,康姨娘的神采蜡白如纸,指甲深深地扣进了肉里,徐行走进江言旭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