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打就打,孤鸣剑平平推出,看架式像是初学者般平平无奇。令君来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劈面而来,越是简朴的招式越让人捉摸不透,如剑本身一样,大巧不工,返璞归真。令君来的身子飞普通疾退,血刀出鞘,红光一闪,刀复归鞘,仿佛底子未曾拔出,可划出的红光仍在,如一道血痕般挡住剑势。楚来客的行动仍旧迟缓,孤鸣剑悄悄向上一撩,看似毫不吃力,剑气却像拉满弓弦上的箭矢,只待机会成熟便可脱手飞出,他的双脚也在冰面上踩下两个大坑。令君来看出短长,当下以快打慢,不给他脱手的机遇,脚下流移,毫不受冰面的影响,俄然间红光再现,刹时劈出六十三刀,混乱的刀光织成一道红网罩了下来,楚来客不慌不忙,孤鸣剑在半空划出一面气墙迎了上去,两股劲力同时抵消。
正在担惊受怕时,忽觉脖间一凉,用手一摸竟是个雪球,从速转头望去,只见洛天初坐在树枝上,晃着双腿,笑呵呵的看着她,海鸥一个雪球在手中滚来滚去。令雪儿又喜又怒,指着他道:“好啊!你敢戏弄本蜜斯。”说着也捏了个雪球向他掷去。洛天初哈哈大笑,倒挂金钩躲了畴昔,轻巧的翻身落地,笑问道:“你偷偷跟着我干吗?”令雪儿睁大眼道:“谁跟你了?我路过来着。”洛天初嘿嘿笑道:“你每次扯谎都风俗性的睁大眼睛,你不晓得么?”令雪儿吃惊道:“有这回事?”她这么一问明显承认了扯谎。洛天初道:“天气不早,我送你归去吧,休让夫人顾虑。”令雪儿嘟着嘴道:“我又不是孩子,晚归去一会儿有甚么打紧?”
两位妙手在三丈外站住,楚来客打量了一番令君来,皱眉道:“令兄气色欠佳,比来可曾受伤?”令君来不肯骗他,道:“稍有毁伤,并无妨事。”楚来客变色道:“何人能伤令兄?莫非是倪红颜?”令君来微微一笑,道:“我的伤乃本身形成,不干别人的事。”楚来客大笑道:“我说呢,世上又有谁能伤的了令兄。令兄请上眼,这便是孤鸣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