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朱雨时上街买回饭菜,道:“城里的武林人士又多了很多,连做公的都轰动了,官府在街上贴出大哥的画像,赏格三千贯呢。”钟远鹏嘲笑道:“死伤不挥冤鼓,复仇不求官府,哼,四派心急寻回秘笈,连江湖端方都不顾了。请官府帮手四大派也没少使财帛吧。”洛天初道:“做公的不会真帮四大派,八成是收了财帛对付一下。”
当夜,钟远鹏独安闲寝室运功疗伤,洛天初在厅中睡不着,便想起昨夜被宋连峰欺负,筹算看看正一派的武功,下次打斗也有所筹办,便向钟远鹏借了《降魔剑典》旁观。谁知剑谱非常通俗,他虽认得字,却看不懂口诀的含义。本来口诀中都是经脉穴道,运气吐纳的练功法门,他从未练过武功,当然不识,心想虽看不懂,但能够强背下来,今后渐渐就教钟大哥。他聪明绝顶,看书过目不忘,如果有人管束,以他的悟性资质,金榜落款也驳诘事。只因《降魔剑典》过分拗口。他在昏灯下看了三遍才一字不漏的背下,此时已值半夜,睡意袭来,躺在地上沉甜睡去。
这时朱雨时排闼而入,怀中抱着一个长形承担,笑道:“看我带甚么来了。”他将承担摊到地上解开,内里是三柄陈旧的官刀,笑道:“这是我爹生前在衙门当差时用的,我拿来给钟大哥防身。”洛天初拿起一柄官刀,抽出一看,见刀身生锈,刀口钝卷,倒是浑铁用料,磨一磨还是把好刀,欢畅道:“好小子,记你一功。”钟远鹏道:“三弟,你带兵器前来,可曾有人重视你,有人跟踪你么?”朱雨时愣了愣,道:“我没留意,应当没有吧,大朝晨的行人未几,应当没事。”钟远鹏点头,道:“你装兵器的承担过分显眼,此次是你运气好,今后要多加谨慎,行走江湖半点草率不得。”两人点头应是。
钟远鹏道:“你们如果喜好,就拿着先看。”洛天初道:“我们不会武功,看不出甚么花样,这是大哥冒死换来的,还是大哥收起来为好。”钟远鹏点头道:“也好,我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这段光阴先教你们些根本工夫,回到血刀堡后再好好调教你们。”两人大喜,洛天初道:“大哥你的伤严峻到甚么程度,看你神采并无非常,走路用饭也不碍事呀。”钟远鹏哈哈笑道:“愚兄的伤在内不在外,我现在有一只脚已踏进了鬼门关,随时都能够一命呜呼。”两人大惊失容,朱雨时道:“大哥你还是别教我们工夫了,来日方长,你疗伤要紧,需求甚么草药我帮你去抓。”钟远鹏欣喜道:“愚兄伤在经脉,草药没有效处,只能本身运功疗伤。每天三个时候,多亦无用,死活就看老天安排了。可不管如何一个月后都必必要走,不然就赶不上赵横山的寿辰了。”洛天初道:“为了一句打趣,搭上半条命,值得么?”钟远鹏果断道:“值得,如果打赌输的是赵横山,他也会去皇城绑三个妃子给我,至死方休。说到做到才是豪杰!”洛天初和朱雨时热血沸腾,心想也要做钟远鹏这般的豪杰。”
洛朱二人听的目瞪口呆,钟远鹏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此中凶恶可想而知。大熊帮是江南一带的大帮派,门下弟子走在街上耀武扬威,神情了得,怎地在钟远鹏面前如此不顶用?钟远鹏从怀中取出四本古书,顺手扔在桌上,道:“这就是四派的的武学秘笈。你们看看吧。”二人见此中有少林的内功宝典《易筋经》,正一派的剑法绝学《降魔剑典》,游龙门的《青龙游风剑》,另有大熊帮的《霸王神情甲》。二人倒吸了口冷气,暴露难以置信的神情,要知随便一本传播到江湖上都会引发庞大的骚动,他们终究晓得钟远鹏闹的事有多大了,四派妙手不找他冒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