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道:“说第二件事吧。”洛天初道:“不急,先把第一件事办好再说。”他将休书交予韩世忠,道:“请韩将军和岳帅亲身去馆驿把夫人和孩子接到徐府,然后岳帅就留在那边,韩将军去西山大牢把岳云也接到徐府,然后再返来奉告鄙人。”韩世忠欣然道:“自当效命,只是去大牢提人还需求官家的批文。”赵构道:“掌管印绶的寺人不在这里,朕没法写圣旨,就传朕的口谕好了。”韩世忠道:“是,部属这就去。”兀术道:“乌烈也跟你们去,没有他你们别想从馆驿把人带走。”洛天初点头同意。三人这才翻开殿门,办事去了。殿外天露鱼白,赵构轻咳了一声,道:“朕觉乏了,洛堡主若无事的话朕也要去安息了。”洛天初道:“请官家再等一下,草民的后两件事都和大宋有关,还需官家讯断。”说着重新关上了殿门。赵构没体例只好同意,他虽感念洛天初的拯救之恩,但更多的倒是害怕。
洛天初即使得胜,身心也极其怠倦,力战二人耗损了他太多的元气,又受了严峻的内伤,特别是刚才完颜昌那一掌,浑身如散架普通酸痛,站立都很勉强,急需运功医治。但是大事还未结束,仍不是轻松的时候。
洛天初看到一代宗师沦落至此,心中也暗自可惜,他必须震伤二人,不然仍会持续胶葛着本身。经此一战,洛天初已成为了名副实在的天下第一妙手,但他刚才胜得太险,如果没有打通任督二脉,如果没有圣女石的经脉改革,此时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本身。成王败寇,天与地的差异常常只在一线。
洛天初心想兀术固然狠辣凶险,但确切是个极具魅力的人物,不但安然接管失利,还把统统罪恶归咎本身,仅此一点已是可贵。宋朝等人见大局已定,都放下心来。韩世忠带着皇家亲卫气势冲冲上前,瞪着兀术道:“绑了!”兀术嘿嘿嘲笑,毫不抵挡。皇家亲卫正要脱手,洛天初俄然道:“且慢,请听我一言。”韩世忠对他极其恭敬,道:“堡主有何叮咛。”
洛天初道:“请把嘴巴放洁净,你到底放还是不放。”兀术想都不想道:“当然放,又不是本王的孩子,有甚么可惜。”洛天初道:“那就写下休书吧。”兀术好笑道:“休书?耶律琪不是早想和你跑了么,用这么费事?”洛天初淡淡道:“她如果想走早就走了,她一向恪守妇道,是你把人家想陋劣了。”兀术沉默了一下,一句不说来到殿中的书案旁,即使是烧毁的偏殿也备有文房四宝,未几时便写成了一份休书,交予洛天初道:“对劲了么?”洛天初看了一遍,点点头,道:“能够。”
兀术问洛天初道:“你想拿本王如何样?本王宁死不辱。”洛天初道:“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辱你,倒能够放你们归去,只要你依我三个前提。”兀术眼睛一亮,道:“哪三个前提?”洛天初道:“第一,把耶律琪母子放了,送到柔福帝姬的府上,今后不得相扰。”兀术奇道:“你是如何晓得他们来了?莫非你去过驿馆?”洛天初闭嘴不言。兀术皱眉道:“女人给你没题目,但霸儿是本王的亲骨肉,你要去何为?莫非要留为人质么?”洛天初点头道:“我不会拿一个孩子做人质,实话奉告你吧,那孩子不是你的。”兀术瞪眼道:“甚么?孩子不是本王的?那是谁的?”话刚说完就愣住,细心打量了一番洛天初的眉宇,神采顿时变得极其丢脸,惨笑道:“本王懂了,本来那贱人早就怀上了,难怪甘心委身侍我,却整天闷闷不乐,现在你们一家能够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