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莲身法灵动,剑法超脱,一招一式洁净利落,虽非正一派的上乘剑法,却尽显王谢弟子的风采,她边打边叫道:“愣着干吗!还不快走。”钟远鹏会心,抛弃马刀,一左一右夹起了洛天初和莺儿,道:“三弟跟着我。”他双手夹着二人,只要腿能够击敌,还要照顾朱雨时,一会儿工夫他跟朱雨时又多处负伤。幸亏何月莲推动甚快,杀开了一条血路跟他们汇合,又庇护他们反身杀回。朱雨时正跑时被一名金兵一脚踢翻,手中刀也不知丢到那边。
世人惊奇的合不拢嘴,万没想到此人竟会是天子,现在宋金交兵,西夏置身事外,休兵生息,国势日强,李仁孝更是治国明君,深得百姓拥戴。朱雨时看了眼莺儿,吃惊道:“你如果天子,那莺儿且非就是公主?”李仁孝道:“是的,我就是来接她回宫的。”钟远鹏笑道:“我这辈子阅人无数,天子还是头一次见,可钟某粗人一个,不会向你叩首,请你也不要见怪。”李仁孝莞尔道:“本王幼年时游历天下,也算半个江湖人,不在乎那些礼节。”钟远鹏道:“你的部下都是妙手,要带走莺儿轻而易举,为何还要搞得如此费事。”李仁孝道:“君王也要守礼,君不知礼则臣民无礼,你们救了我女儿,我当然要聊表情意,有何奇特。”钟远鹏由衷道:“我一贯对天子没有好感,但你倒是个好天子,莺儿后半生享用不尽了,好的紧啊,莺儿,跟他归去吧。”
洛天初奇道:“莺儿的父亲已被金兵殛毙,你怎能说是莺儿的父亲呢?”中年文士淡淡道:“当年我在汴梁与梅君相处一年,甚是恩爱,但因梅君毕竟是尘凡中人,名誉不美,当时家严尚在,我不敢把她接回家,只能离她而去。过后我才知她有了莺儿,但因各种启事一向没法接她们团聚。死的那人叫程礼,他倾慕了梅君二十年,最后梅君有了我的孩子后心灰意冷,便下嫁于他隐居到了这里。现在家中之事已由我做主,大宋比年战乱,我很担忧她们母女,便亲身来接她们了。达到后才知金兵屠村,我让大福带人寻觅她们下落,这才发明你们也在这里,通过你们的说话得知是你们救了莺儿。我若当时就提及此事,你们或许会不信,以是我让大福好生接待你们,一是撤销你们的戒心,二是感激你们的仗义互助。”钟远鹏道:“既然感激我们,何不把名号亮出来,神奥秘秘的如何交友。”中年文士顿了顿,道:“鄙人姓李,西夏人士,碍于身份启事,不便大张旗鼓。”钟远鹏神情一动,道:“西夏皇族便是姓李,莫非你是皇亲国戚?”中年文士游移半响,道:“既然中间猜到这里,再坦白也没甚么意义,本王便是李仁孝,当今的西夏天子。”
何月莲冷哼一声,拔出长剑道:“你倒敢说实话,不怕我杀了你们么?”钟远鹏笑道:“我元气已复,女人想杀我只怕不易,不过我不还手便是,谁让欠你一命呢。”朱雨时急道:“月莲部下包涵,别伤害大哥。”何月莲怒道:“闭嘴!我的名字是你叫的么!先杀了你这小淫贼。”说着飞身跃起,一剑刺向朱雨时。钟远鹏身形闲逛,抢在何月莲身前,曲指弹中剑身,何月莲虎口一麻,长剑脱手,对钟远鹏瞋目而视。钟远鹏叹道:“三弟也是救过女人的,就算有获咎过女人的处所也该抵过了,望女人部下包涵。”何月莲顿脚道:“好!我打不过你,今后再找你们实际。”说罢捡起长剑,便要夺门而去。朱雨时失声叫道:“月莲,你要走么?”何月莲人已到了门口,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庞大叫人捉摸不透,但仅看了一眼,便回身拜别。朱雨时长叹了一声,趴在了床上,表情失落。莺儿不解道:“小朱哥哥对月莲姐那么好,月莲姐为甚么要走呢。”朱雨时苦笑道:“我是自作多情,人家底子看不上我。”钟远鹏和洛天初只能好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