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道:“人生窜改无常,朱公子将来必有作为,还怕抱不得美人归么?”世人都是一惊,闪目观瞧,只见门外站着一名笑呵呵的中年瘦子,面相驯良,笑容可掬,穿戴讲求,倒像是大酒楼中和蔼发财的掌柜。钟远鹏心中暗惊,心想来者早到了门外,本身却毫无发觉,仅这份收敛气味的工夫就非常了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天初缓缓展开眼睛,发明躺在一间混乱的小屋里,莺儿正担忧的看着他,见他醒转欣喜道:“哥哥他醒了。”正在外屋熟睡的钟远鹏立即坐起,来到床边道:“谢天谢地,你终究挺过来了。”洛天初喃喃道:“我只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晕乎乎的,身子难动一下,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钟远鹏道:“那是因为愚兄点了你的穴道,你的血已止住,一向在发高烧,说梦话,幸亏最伤害的时候畴昔了,不过仍须静养几日。”洛天初道:“我睡了多久了?这里是甚么处所?”钟远鹏道:“三天,这里还是阿谁小村。”洛天初惊道:“我竟睡这么久了,为甚么我们还在这里?”同屋的朱雨时道:“我们逃脱后金兵把周遭十几里都搜遍了,却没想到我们竟会返来,钟大哥说这叫灯下黑,最伤害的处所也是最安然的处所。”钟远鹏道:“这里是大宋的地盘,金兵也不敢如何放肆,搜不到我们也会押着财宝北上了,不消担忧。”洛天初见朱雨时爬在另一张床上,背上和肩上用破衣条包扎着,惊道:“你也伤的这般重?”朱雨时笑道:“我的只是皮外伤,入肉不深。你要好好感谢莺儿,这两天但是人家一向照顾着你。”洛天初望向莺儿道:“感谢你。”莺儿低头道:“奴家的命是你们救的,当然要好好照顾你们。”
莺儿一向躲在洛天初身后不肯出来,听到钟远鹏相唤,才迷惑的看了眼李仁孝,道:“你真是我爹?”李仁孝道:“程礼是你的继父,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娘已故,你可愿随爹返回西夏?”莺儿望了洛天月朔眼,道:“我不想和小洛哥哥分开。”李仁孝笑道:“这位朋友如果情愿,能够和我们一起走。”莺儿大喜,问洛天初道:“跟我们走么?”洛天初点头道:“我要跟大哥去血刀堡,莺儿你去吧,他是天子,你就是公主,今后你要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了。”莺儿哭道:“人家不想和你分开,一起走嘛。”洛天初安抚莺儿道:“你先回西夏,待我安宁下来后找你去玩。”莺儿还是不依不饶,仍不肯走。洛天初再劝道:“我现在处境伤害,你跟着我只能让我用心,万一我死了今后如何陪你玩?”莺儿吓了一跳,道:“我不让你死,我听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