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骑着高头大马,谈笑间劈面骑来两人,恰是暴风堂主铁寒和儿子铁鹰。铁鹰远远向他们招手表示,铁寒则面无神采,持续策马前行。他是四大堂主之首,固然双目失明,武功却深不成测,平时沉默寡言,刚正不阿,大师都对他又敬又怕。六人同时在顿时见礼,道:“铁堂主好。”铁寒无目胜于有目,一听声音和呼吸声便知他们是谁,道:“你们都是我堡的首要人物,为何总往外跑?你们分内之事都做好了么?”顾遥笑道:“铁堂主,我们在山上待得闷了,出来透口气罢了,毫不敢迟误闲事。”铁酷寒哼道:“新来的娃娃也就罢了,江堂主,顾寨主你们如何也跟他们厮混。”铁寒在血刀堡的资格最老,对其他堂主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不包涵面,除了赵横山敢顶一两句外,其别人都不肯顶撞他。江飞燕勉强笑道:“铁堂主经验的是。”铁寒那双鱼白的眼睛盯着江飞燕,令他浑身不安闲,铁寒道:“我看你是酒瘾犯了,想去镇上讨几杯好酒吧?”江飞燕干笑道:“呵呵,是想小酌几杯,铁堂主真体味我。”铁鹰淡淡道:“你入堡时就是个酒鬼,公孙明月恐你酒后误事,令你在山上不准吃酒,以是你只好偷偷跑到镇上吃,牢记杯中之物丧民气智,休要沉迷于此。”江飞燕叹道:“是。”铁寒又转向顾遥,道:“你就更不消说了,定是你那五房夫人让你去镇上采购女人之物吧。”顾遥难堪笑道:“家有五虎将,不得不从。”铁寒道不屑道:“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又点指着洛天初,朱雨时,严魏风,令雪儿道:“你们学业未成绩吃酒做乐,且不有辜堡主和智囊的希冀。”四人垂着头,不敢答话。铁寒感喟一声,策马从他们身边走过。实在铁鹰也故意插手他们,但见父亲如此气恼,只好把话吞了归去,冲他们做了个怜悯的神采,随之而去。
三楼尽是包间,包间之间用屏风隔着,他们选一处靠街的包间坐下,透过窗户俯视川流不息的大街。小二道:“客长来点甚么呢?”顾遥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道:“好酒好菜固然上,让你们最红的姐儿来吟个小调,赏钱自不会缺。”他入堡前本是东京阔少,每天宿醉青楼,挥金如土,可谓风月之圣,花丛熟行。在这类处统统种如鱼得水的感受。小二一看他的架式就知是里手,赔笑道:“是,统统按大爷说的办。”江飞燕俄然道:“顾兄,娘儿就算了吧,别忘了另有大蜜斯在场呢。”顾遥蓦地觉悟,坐直了身子,发明令雪儿的小脸气的发白,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好啊,顾遥,归去我就向你的夫人们告状,你就等着吃不完兜得走吧。”顾遥内心好笑,暗想别说只是找几个红粉陪酒了,就算真的夜宿青楼,夫人们得知也是一笑了之。但当着令雪儿的面且能说实话,从速赔笑道:“令大蜜斯息怒,鄙人不敢了。”随即对小二说道:“只把酒菜上来便好。”小二应了一声,仓促下楼去了。令雪儿不忿道:“真不明白那五位姐姐怎会喜好你这类朝三暮四的人。”江飞燕笑叹道:“顾遥是红粉堆里的大里手,大蜜斯还是别问了,堡主见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令雪儿哼了一声,鼓起小嘴,成心偶然的对洛天初道:“你是不是也想找人陪酒?”洛天月朔愣,忙点头道:“哪。。。哪有。”令雪儿白了他一眼道:“都一个德行。”顾遥轩眉一挑,看了她和洛天月朔眼,暴露了难以发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