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头拎过来芦花公鸡徒手扯破鸡冠子血流到碗里,再把研好的墨汁倒在鸡血里,从怀里取出一本书,每页书里都夹着裁好的黄纸,翻了一会终究拿出来一张放在桌子上,又从褂子兜里取出来一支快没毛的羊毫,聚精会神得画起了符,嘴里还念叨着咒语。
孙玉国大哥天蒙蒙亮就走了,等出太阳刚一出来,孙玉国在土炕上呼的坐了起来,他老妈欢畅地上前喊儿子,孙玉国也不睬他,只见孙玉国两眼发直,呼吸沉重,坐起来扭捏着身子径直走到厨房,凡是能吃的就往嘴里塞。
就剩我三舅和李二小了,俩人抱着孙玉国胳膊在哪荡秋千似的,也不敢放手,只见孙玉国抓起一把辣椒就往嘴里塞,看的三舅直颤抖抖,那辣椒多辣他可晓得,平时就着大酱吃还辣的出汗。
孙玉国接过老娘手里的西红柿一个一个吃了起来,等他两个哥哥返来西红柿吃没了,茄子都啃完半个了。
把鸡绑好放中间,两边点着两根蜡烛,前面放了一碗米饭当贡品,老钱头站在桌前开端念叨完几句咒语说道:“生前繁华繁华中,地府门前万事空,现在孙玉国在你面前诚恳改过,但愿你宽恕他,朋友宜解不宜结,明天在此揭过,今后逢月朔十五给你送去香火,供奉你七年,回报打搅以及对你不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