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絮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恍忽,有种垂垂阔别的感受,刘苏模糊能听到本身迟缓的心跳声,双眼垂垂暗了下去......
雌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苏分开,她坐在草地上,攥紧了手心。
这时,柳成絮神采一变,讶道:“刘苏公子,你胸口如何在流血?!”
偶然双手合十,盘膝坐在地上,头颅低垂下去,再也没有说半个字。
这时,戒刀竟然渐渐挪动了一寸。
刘苏看到九梵圣铃竟然认柳如烟为仆人,也感到莫大的欣喜,他点头道:“这是先前那位修佛的师父送你的礼品。”
刘苏跪倒在新土前,重重磕了三个头。随后,他站起家来,回望当场,萧瑟的山谷,只要血与尸。
下一刻,一缕玄色的气味从刘苏头顶的百会穴飘出,微一蒸腾,消逝在六合间。
就在戒刀切近雌虎的顷刻间,偶然的身影呈现在刀口下,雌虎的身躯被偶然一撞,跌倒在一侧。
暗红色的刀刃,凛然贯穿了偶然的胸膛,瞬息之间,白净的僧衣被染成了血红。
九梵圣铃也不再发作声音,褪去了光彩,仍旧浮在半空。
“不好。”偶然明白凭本身的法力,已经没法压抑刘苏,此时出于慈悲为怀的赋性,他纵身向前,奔向刘苏而去。
柳如烟嫣然一笑,问道:“这是甚么,公子送我的礼品吗?”
偶然蓦地发觉到这个变动,他当即认识到,刘苏即将摆脱九梵圣铃的压抑。
刘苏不忍看到偶然暴尸深谷,因而在四周挖了一个土坑,将偶然的尸身放了出来,同时也将那把戒刀一起安葬。
此时,九梵圣铃收回最后一道铃声,仿佛是与仆人的死别,随之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