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在内心默念一句,拿起店里的一把油纸伞便跑了出去,在雨中把伞撑开,高高举起,替雨中的客人挡雨,客客气气地说道:“客长,里边请!”
客人看了他一眼,雨渍从他衣服滴下,很多滴在了余生的身上,冰冷砭骨。
青衣客叹道:“我猜不出来。”
女人听了这话,不由抿嘴一笑,她抬起纤纤玉手,遮住朱唇,渐渐地说:“公子真是诙谐呢。要不,本女人奉告公子我的姓氏,公子来猜一猜我的名字,猜错的话,罚酒一杯如何?”
外头的雨势极大,非论是人是鬼,只怕都避之不及。但是这小我走得非常安稳,法度当中没有半点暴躁,真是令人迷惑不解。
余生不敢违拗,放下酒坛子,搬起了老板娘所指的两个酒坛子。这个酒坛沉甸甸的,但是余生晓得,这两坛酒是掺了水的,专门用来坑那些外埠客人。
老板娘赶紧迎了上来,将两坛酒与金叶子带走,过了一会儿,又抱着两个酒坛返来,说道:“客长慢用,客长慢用!”
当他跑到屋檐下的那一刻,漫天大雨滂湃而至。
“顾小六。”
“顾小五。”
余生听到老板娘骂那名女人,内心非常不好受,但他也不敢还口。他转过身去,俄然发明,那位青衣客人竟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开了。在他的坐位下,只要一大片水渍。
客人也不在乎这些细节,翻开酒坛的封口,顿时一股香醇的气味飘了出来。伴跟着‘哗哗哗’的声音,碗里盛满了酒。
以是余生心虚,端着酒坛送到客人面前时,连头也不敢举高。
女人又问:“现在还猜得出来吗?”
青衣客微微皱起眉,沉吟道:“我记不清了,仿佛...在梦里?”
女人坐到青衣客的对座,一双媚眼落在桌上的酒碗上,浅笑着说:“这杯酒是替本女人倒的吗?”
但是,他的脑海一片空缺,除了这位女人的容颜以外,底子没有任何其他与之有关的事情。
青衣客听了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迷惑。
语罢,女人翩然起家,分开了酒馆。此时的雨已经小了下来,女人还是举着那把红纸伞,步姿婀娜,垂垂走远。
这时,酒馆里的四个外埠人对视一眼,拿起各自的兵器,也分开了酒馆。
女人悄悄摇首,轻叹道:“错了。”
“神经病。”
不但是老板娘,连余生这个小孩子也看得出来,她的身份必然不凡,非富即贵!
“哦?你我在那里见过?”
此时的酒馆里有几桌客人,大部分都是本镇的常客,在这里喝酒谈天。另有一桌则是外埠人,桌上放着几把兵器,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你真是头猪!把酒放下,搬这两坛!”
她放下红纸伞,现出那倾国倾城的一张脸,足堪绝世。
青衣客淡淡隧道:“好。”
女人手捻兰花,将一片金叶安排在桌上,说道:“将这两坛劣酒换成最好的酒。”
下一刻,一双大手便揪住了他的耳朵,连同他全部身子都提了起来。
“顾小三。”
余生一怔,心想这个客人可真是奇特,一小我又如何喝得了两坛子酒?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余生也只好照办。他走下酒馆的地窖,正筹办把最好的酒搬上来,但是老板娘却神不知鬼不晓的呈现了。
青衣客举起酒碗,喝掉了满满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