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于水底的剑晨蓦地展开眼睛,手脚并使胡乱蹬踏着浮出水面。
转头望望,有些孔殷起来,“我的仇家快来了,小兄弟,你们剑冢有一门闭气的法门,你可学会?”
他竟然也是剑冢的弟子?
俄然火线密林中人影闪现,有树木遮挡也瞧不清样貌,看行进线路似是往他这边而来。
溪水活动虽缓,水面却有七八十丈之宽,任你轻功再好,一跃之力也是不敷高出溪面,是以藏于水下的猜想自是令人佩服。
中年男人抛下剑晨后,往他落水处重重地踩了几步,溪水边潮湿的泥土地上立时留下了两排足迹。
领头那人看起来约摸五十来岁,神情阴冷,森寒的目光落在中年男人踩出的足迹上,不发一语。
剑晨没法说话,唯有眨眨眼,算是答复。
“唉,也不知大叔姓甚名谁,但愿他福大命大,旬日以内能来找我。”
中年男民气机竟如此周到,将刘焰使的设法猜了个通透。
尹修空被他一问,顿时顾不得大师兄打他黑棍的事情,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就跑,“快走快走,山上来客了,师父叫我来寻你哩!”
细细一想,恍然道:“是了,定是大叔怕仇家下水寻觅反而发明了我,以是用心留下足迹,以淆视听。”
“大叔,你……!”剑晨惊怒交集,万料不到中年男人竟向他脱手偷袭。
动机刚过,一道人影至他藏身的树后飞越而过。
剑晨一个急停,藏身树后,心道:“来了个落单的,恰好抓来问问大叔的下落。”
剑晨自语道:“这定是大叔仇家所留,我便顺着陈迹往前检察,若大叔被追上,好歹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剑晨不敢怠慢,运起内力,提起短棍便往此人后脑勺上号召!
又抱怨道:“师兄你跑那里去了,我到你最爱玩的小溪边也寻你不着,害我一通好找,还好路上撞见,不然师父又得罚你。”
手指的方向,倒是发明枯枝的火线。
刘焰使不语,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支枯树枝细细察看,恰是中年男人先前掰折出一丝裂缝的那支。
剑晨笑得有些难堪,“嘿嘿,想和你打个号召,用力猛了些。”
世人提起轻功,遁着刘焰使所指方向,转眼间走了个干清干净。
“旬日以内,我定然来取,如果没来,那便是我死了。”
“幸亏小爷闭气工夫了得,不然此次还不得喂了鱼虾。”
一边说,他一边自怀中摸出一包用牛皮纸紧紧包裹的东西,放到剑晨面前,说道:“小兄弟,大叔求你件事,这包东西,你务必帮我好生保管旬日。”
剑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听他几句话便说到存亡之事,不由瞪大了眼睛,那股被偷袭的肝火不知何时已灭了下去,眼中尽是扣问之意。
中年男人部下行动不断,口中歉然道:“小兄弟切莫见怪,大叔也是迫不得已。”
五人一样打扮,俱都一袭白衣,袖口处用金线密密绣着数朵燃烧正旺的焰火,腰间长剑早已出鞘提在手里,一面前行,一面搜刮着甚么。
四下搜刮的弟子在野草上发明中年男人先前用心甩下的血迹,赶紧陈述。
因而探明方向,剑晨尽力运转轻功,跟着刘焰使等世人拜别的方向追去。
众弟子回想半响,均道:“没有,他只被王焰主以剑柄击在胸口,倒未曾有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