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天的袖口上,用金线密密绣着七朵燃烧正旺的金焰。
他常日与尹修空对战,最多不过三招便得将其长剑击落,其启事便是尹修空当然修炼刻苦,但过分是呆板,常常学了招式,总得从第一招起步,一招一招打到第九招,要想猜他下一剑的走势,实在过分轻易。
剑晨闭眼,这小子……没记性。
幸亏吴明不是剑晨,并不知尹修空秘闻,不然尹修空这一下又得吃个大亏。
赶紧一式“回风扫叶”,第一朵红焰险险从他身侧飞过,尹修空心叫了声好险,俄然眼角一花,另一朵红焰竟然拐了个弯,端端地停在他胸口,焰光消逝,重新暴露吴明手中长剑。
“何况,贫道年龄已高,远不如白施主合法丁壮,这比武参议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这两字传参军元道人耳中,令他脚下一顿,回过甚来直直盯着白震天,眼中精光复兴。
剑晨二人领命,还未有所行动,忽听白震天淡然一笑,口中悄悄吐出两个字来:“靳冲。”
竟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不动,尹修空却也不动,吴明只道他与本身一样的心机,却不知尹修空严峻得过了头,底子就忘了要出招。
剑晨的师父道号伍元,乃是个年近七十的道人。
“唉,好,好……”
归一剑法第一层九式剑招被尹修空勤勤奋恳练了五年,早已谙练非常,此时使将出来,倒也颇具威势。
吴明见尹修空畏畏缩缩,不免起了轻视之心,他不想在师兄弟面前弱了名头,是以起了让尹修空先手的动机,不肯抢先脱手。
一记气贯长虹刺了畴昔。
“更何况……据白某所知,剑冢里比归一剑法更强的工夫,也是有的罢?”
伍元道人白眼一翻,心道屁的气度不凡,也懒得再和他多说,摆摆手道:“白施主谬赞了,贫道突感身材不适,这便不陪了,白施主一起好走,徒儿,送客!”
本来是尹修空拖着剑晨急仓促赶了返来。
他正想问师父,白震天却道:“依白某看,先让几个小辈暖暖场,也好考校考校他们的工夫停顿,最后你我二人再比试一场,哪边赢的场次多,就算胜。”
而此时尹修空已将剑飞惊天下九招剑法翻来覆去使了有五六遍,就是再笨的人,也看出来他下一招将会如何策动。
吴明微微一笑,向尹修空道:“尹师兄,承让了。”
白震天呵呵笑道:“道长不必如此,白某只是一醉心武学之人,只要道长承诺同我等比试,白某天然将靳冲的事情通盘奉告,如何?”
他目中光彩四射,叫道:“谨慎了!”归一剑法后续招式连缀不断往吴明攻去。
尹修空听他出言号召,勉强笑笑,道:“好,吴师兄固然出招,小弟接着便是。”
伍元道人不再推让,只点了点头,道:“好,如何比?”
尹修空神采立刻苦了下来,啊了一声,道:“师父……”
看到这里,剑晨更是大摇其头,心中暗道,“归一剑法的精美实在远在殛焰剑法之上,可惜小空空老是不懂变通,看来今后很多多练习练习他才好。”
吴明打了这好久,公然已将尹修空的招式摸得通透,此时见他略有不支,心头一动,大声道:“尹师兄,小弟要出杀招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