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婶儿很吃这一套,一下就笑开了,语气也热络了很多:“哎,是叫你呢。你带着……是你姐姐吧?到我这儿来坐吧,瞧那大肚子,如果磕着碰到了就不好了。”
周边的人都晓得这是让给妊妇的,没谁厚着脸皮去坐。
堂姐扶着腰坐下了,目光在阮冷静和纪然之间打了个转,眼神含混的问道:“男朋友啊?”
阮冷静帮堂姐撑着伞,瞥见她额头上的细汗,再看看她六个月大的肚子,焦急得不得了――她的驾照如何还没下来啊,不然她明天就该本身开车来了。
围观大众们纷繁援助。
那人歪头看了阮冷静一眼,腿一翘,流里流气地说道:“哦,这我可不晓得,我看到有空位我就坐咯,车上人这么多,傻子才站着挤呢。”
八月份的气候热得民气里火烧火燎的,去的时候还好,是姐夫开车送的,返来的时候就难了,两小我在病院外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打到车。倒不是因为没有车,而是堂姐脾气太和软,看到头发有些斑白的人要让,看到牵着个小孩子的要让,看到个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丁壮男人她也要让!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此人话说得极其恶心又不要脸,让四周的人都不晓得该如何接口。
“看来是特地来m市的了?”
很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说完,直接站起来,把坐位让了出来。
大婶儿对峙:“没甚么不美意义的,没听播送里都说着要给老弱病残孕让座吗?我只剩两站了,还是让你姐姐来坐吧。”
见地到了武力上的差异,那人也不敢bb了,正巧到了一个站点,他狠狠地啐了一口,骂了一句“倒霉”,灰溜溜地下车了。
???
好吧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阮冷静眼睛一亮,戳戳堂姐的胳膊:“堂姐,要不我们坐公交吧?1路直接到爷爷家小区外。你大着肚子,必定有人给你让座的。”
自发打脸的阮冷静不敢说话了。
“我来刷一波存在感,怕大半个月不见,学姐会忘了我。”
回过神来,阮冷静差点没气炸了肺,她嚷嚷道:“你此人如何回事?不晓得这位置是这位大姐让给妊妇的吗?”
“那就感谢了。”阮冷静朝她特别灵巧地一笑,转而扶堂姐畴昔。
这两小我如何还聊上了?
病院的买卖没有淡季,这得让到猴年马月去啊?
从没追过人也没有任何爱情经历阮冷静茫然了,她很当真地翻书、上彀、向四周朋友就教经历,但收成的东西,仿佛都不适合用在纪然身上――就脸皮厚度来讲,她自认比不上纪然。
“来干吗的?”
堂姐细声细气地安抚她:“没干系,这些带着行李的必定是去车站的,等他们下车了就有坐位了。再不济,这些公公婆婆大多是去群众广场的,我们不会站一起的。”
幸亏人间有真恋人间有真爱,前边儿一个大婶儿见阮冷静撑得艰巨,美意肠说道:“小mm,小mm。”
阮冷静看得寂然起敬,正要好好报答这位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豪杰一番,就闻声豪杰在她耳边开口了:“我劝你最好去做个变性手术,你这类跟妊妇争坐位的,真是丢尽了我们爷们儿的脸。”
让座的大婶看不下去,帮腔道:“你还是起来吧,这位置是我让给这小女人的姐姐的,你没见人家大着肚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