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咬到了虾尾,阮冷静高兴地拿出来,顺着虾壳的裂缝剥剥剥剥……然后她傻眼了――很多虾肉都还连在虾壳上,剥离下来的虾肉只要整只虾的一半摆布。
晚餐散场的时候都九点多了,潜水本来就很累人,现在又喝了酒,大多数人都困顿得不想再去看人妖秀了。
“……”
她这边跟一只煮熟了的虾子较上了劲儿,没重视到世人早已停止了闲谈,都看着她脸孔狰狞地咬虾壳,忍笑忍到将近背过气去。
纪然扬扬下巴:“给你买个创可贴。”
“还是说学姐想记念的不是此次泰国之行,而是……”他浅笑着吐出一串泰语。
好气哦,明显看他很轻松就翻开了一道口啊!
纪然挑了挑眉:“要一起去吗?”
这仿佛叫皮皮虾?
阮冷静夹起来蘸了酱,摸索地尝了一口,随即双眼一亮――好吃!比螺啊扇贝啊甚么的好吃!
“那学姐这‘记念品’就买得不正宗了,泰戈尔是印度墨客,又不是泰国墨客。”
阮冷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到他如此含混的行动,整小我变得比碟子里的盐水皮皮虾还红:“你抽甚么风啊?”
……以是说,她不但没能给虾壳开口,反而让虾壳给她的手指开了个口?
莫非是在海里泡久了把手泡软了?
阮冷静赶紧点头:“不去。”
她烦恼地敲了敲脑袋,感觉这虾子必定有毒,并且是某种神经性毒素!
阮冷静拽住他的衣摆:“喂!我有钱,不消你帮手付!”
她懵了,拿过那只死了也不循分的虾子,看到它一只腹足上还沾着点血。
全部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阮冷静看得叹为观止。
一到了海鲜大排档,徐汐月、付妍姗、陈东伟这几个来自本地都会的人立马摆出了一副里手的架式,游刃不足地对各色海鲜挑遴选拣、评头论足。而像阮冷静这类除了吃甚么都不会的,只要在一边围观的份儿。
然后她听到纪然起家的声音,忙转头问道:“干吗?”
挑了位置砍了价,浩浩大荡的八小我围圈坐下,东西还没上来就先喝上了啤酒――
她“啊呜”一口把剩下的虾肉全数塞进嘴里,又夹了一只过来,学着纪然的模样把虾扭了两下,去掉虾头壳,按住虾背掀掀掀……阿勒?掀不开?
阮冷静愁闷了,她开端思疑人生――她是有多矬才会连一只死虾子都干不过?
“……吃海鲜图的就是新奇,海鲜如果不新奇,我甘愿呆在旅店吃泡面。”
她又用上了一点力。
阮冷静想了想,按住虾背,用力掀掀掀……“biu”的一下,虾壳没翻开,上面的小碟子倒是被她戳得往前面划去,她下认识地紧紧抓住虾,俄然觉到手指一阵刺痛,她“嘶”了一声收回击,见左手大拇指上被划开了一道血口,血珠很快在伤口处凝固,顺动手指往下滚。
在海里泡了一个下午,阮冷静登陆的时候手都皱了,他们回旅店冲了个澡,饥肠辘辘地奔向了芭东北部夜市海鲜大排档。
“学姐是因为我才想买《飞鸟集》的吗?”
“看看……看不懂,我能够留作记念啊!”
阮冷静忙回了礼:“萨瓦迪卡。”
“……称重的时候必然要盯着,以防偷换或者偷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增减轻量。”
他的声音不小,火气也不小。聊得热火朝天的世人刹时鸦雀无声,茫然的目光在两人间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