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了然,乖觉地说:“伯父伯母走好,我先去洗碗。”
真是来也仓促去也仓促。
“学姐”这个词他收得很快,但还是被恨不得支起耳朵的阮爸听到了,顿时神采更沉,问阮冷静:“你如何还找了个比本身小的?”
阮妈见状,用手肘捅了阮爸一下,皱眉道:“说你是老呆板你还不承认,甚么门生不门生的,你出去看看,这年初的大门生,有几个不谈爱情的?要问就好好问,看你把女儿吓的。”
……
他对跟着他一起站起来的纪然扬了扬下巴,说道:“去书房,我有话问你。”
阮冷静当即放开了他。
碍于阮妈还在一边,纪然不敢跟她过于密切,只得好言安抚:“没甚么事的,迟早都要见家长的,信赖我会让伯父对劲的。”
当爸爸的把话说完了,当妈妈的仿佛就没甚么话好说了。阮妈拉着阮冷静的手,把那些反复过千百遍的话再反复了一遍后,她探头看了看站在电梯前抽烟的阮爸,抬高声音暗矬矬地对阮冷静说道:“宝贝儿啊,妈妈了解你,年青人嘛,哪有稳定来的?你爸爸他保守,怕你亏损,你听得出来就听听,如果你实在忍不住的话……想睡一块儿就睡一块儿吧,就是防护办法千万要做好,别闹出性命,毕竟小纪还在上学,我看你们短时候内也不像是筹算结婚的……但也别仗着年青就不知节制,并且男人不能太宠了,适本地让他看得见吃不着反而更能增加情味balabalabala……”
见她不肯放手,纪然无法之下,悄悄拍了拍她的头顶,说道:“好了。再不出来,把稳伯父更活力。”
“既然晓得还是门生,就应当有点门生的模样。”
“但也别太拼,不该你做的工道别抢着做,别人教唆你做事的时候你也先看看那是不是你分内的事。”
全部客堂覆盖在诡异的对峙中,阮爸黑着脸抱动手,用一种看哪哪不扎眼的眼神直勾勾地瞪着纪然,阮妈则用丈母娘看半子抉剔而又对劲的神采不竭打量着他。这个时候,纪然那极其□□耐操的绝佳心机本质就表示出来了――哪怕同时接受着来自将来岳父岳母的两重压力,他也眼观鼻鼻观心,岿然不动,不冒盗汗也不颤栗。反观阮冷静就怂了,她撇着嘴角皱着眉,一张愁得能拧出水来的脸上摆着大写的“出大事儿了”。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门外。
他接过饭碗,摸了摸女儿柔嫩的头发,说道:“长大了,晓得心疼爸爸妈妈了。”
“有空多返来看看,我和你妈就你一个女儿,没了你家里都空了。”
“……”阮冷静有些委曲,自记事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一贯心疼她的爸爸当作犯人一样鞠问,顿时眼圈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