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本来听着十八的话,面色垂垂欠都雅起来,只是在听到前面的一句时,面色垂垂好转,嘴角微微上扬,他晓得她就是晚知,她既然这般说,他便也顺水推舟,有何不成。
十八被宫凌睿封了玄关,自是使不上武功,只一心想着临安能找到她留在堆栈的东西。
十八看着宫凌玉,又想起宫凌雪,只感觉这位七公主实在有些笨拙,只不过,笨拙的讨人喜,是以,她便起了逗她的心机。
宫凌睿骑马在马车旁走,听着宫凌玉的话,虽他晓得十八当初自伤不是因为他,却还是嘴角微微上扬。
宫凌玉从小在太后的庇护下长大,又有宫凌睿这个都城小霸王和宫凌俊为她保驾护航,不免有些娇纵,听出十八较着的调笑意味,她脖子一梗,瞪着十八道“那日我是说话未经思虑,不过也愿你心机太沉,谁曾想,你竟对睿哥哥心机那般重!”,说到前面,她没有了底气,声音也低了下来。
“七公主,别来无恙!”她笑着开口。
只是十八不知,自昨夜尚文失手撕毁了她肩头的衣物,看到她肩头的半枝莲刺青时,本日这话,便不是一句打趣罢了。
“你,你这般看着我干甚么?”宫凌玉被看的心中发毛,声色有些严峻。
“嗯?”她轻哼一声“公主想要说甚么?”
宫凌玉自发心中有愧,听十八开口,吞咽了一下,眼睛眨的很快。
“你……我,我……我”
宫凌睿一向板着脸,他是体味上文的,他虽也偶尔也说些风趣的话,但是关于毕生大事,他却向来不当作打趣开,虽尚文是谈笑的语气,他却听出了他的决计。
“听闻,左丞相本成心于容国府的容静梵,不过容贵妃垮台,便作罢了,以后又成心于四大世家兰府的兰冰清,后兰府却被临安王连累,现在,听闻左丞相成心于刑部尚书府的四蜜斯弄画!”
宫凌玉还是瞪着十八,听着尚文的话,心中对十八更是悔恨,都怨她,无事提尚文的婚事做何,现在倒好,倒是提示他了,她宁肯尚文避而不见她,也不肯这般亲耳听他说要求娶别的女子。
十八不笑了,翻个白眼,躺在车厢内不说话了,在外的宫凌睿却黑了脸,手渐渐攥紧了袖口,那袖筒内,是他从十八手中夺来的紫玉玉佩。
自宫凌睿唤来宫凌玉,她第一日在尚文面前吃了闭门羹,向宫凌睿求救无果后,便也不顾及那点笑笑的羞怯,决计自第二日便死缠烂打,是以,她将目标定在了十八身上。
宫凌玉面色顿时大变,双眸微微泛红,瞪着十八,很久,才哽着声音道“你哄人,早在尚文回京时,父皇便故意为我与他赐婚!”
十八手中捻捏着真的紫玉玉佩,心中算计着,这东西临时不能还与尚文,她留着,今后另有效,她也晓得,尚文那话,不过是说给宫凌玉听的罢了。
尚文坐在车内假寐起来,心中想着十八肩头那一株半枝莲刺青,到底是不是她,感遭到定在本身身上的目光,尚文睁眼,透过车帘,看到宫凌睿正看向他,尚文微微扯了扯嘴角,阴差阳错,仿佛都是彼苍安排。
此时十八一句话,他却抽了抽嘴角,拿着书的手也微微一颤,差些丢了书,为他则适龄女子婚聘?他为何不知?
十八双臂环绕,笑看着她,感觉这呆萌公主的确有几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