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人的确都是人精,的确是吃人不吐骨头,十八心中诽腹,抿唇乖觉地点点头,容月儿这才对劲地用丝帕眼唇轻笑一声,由嬷嬷扶着,摇出了三人的视野。
“不过,若贵妃娘娘真这么想,此事也不是没法,若贵妃娘娘这个生母不好出面,就让皇后婶婶出面,毕竟她是嫡母,管束儿子,无可厚非,不过话又说返来,皇后婶婶连俊这个亲子都懒得管束,遑论其他了,看来此道也不通,实在是爱莫能助,爱莫能助!”
“微晚有了身孕以后,太子也鲜少进宫了,皇上方才还说呢,明日让他带着她一并进宫来,四皇子和睿小王爷毕竟是太子的手足兄弟,偶然候也替皇上与本宫劝劝他,让他多操心国事,毕竟这一国储君,但是负担着江山大统的重担,切莫过分后代情长了!”
只是十八却有些不解,宫凌睿虽不若宫凌俊清冷寡言,却也不是好口舌之争的人,并且容月儿此举,明显是冲着宫凌俊而来,他本身尚且淡定如初,为何宫凌睿却跳脚了。
宫凌俊一贯温良的话语,话毕,微微点头。
“先帝算得上是子嗣富强,十八位皇子,现在呢,只剩皇叔,父王和永亲王叔三人了,贵妃娘娘说的不错,的确该劝,听闻太子前两日又抬了一府中婢女做妾侍,啧啧啧”他咂舌摇了点头“不知节制,的确有害身子,太子负担江山大统之重担,的确该劝劝,要有节制,身子要紧!”
嬷嬷躬身点头,扶住了她,她这才悄悄扭着胯,举头向前走去。
本身本来一箭三雕的战略被他毁了,她本就肝火腾腾,而他现在却还是云淡风轻,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太招人恨。
好哇,太子之位再是你儿子的,皇后还是皇后,你儿子也得尊她一声“母后”,人宫凌俊还是独一的嫡子。
相较于容月儿的气急废弛,宫凌睿却还是一副懒惰模样,一身清华地抱臂斜倚廊柱,笑意浅浅。
“怎敢与贵妃娘娘相较,娘娘真是谬赞了!”宫凌俊双目冷情,嘴角微扯,不达眼底的笑,寒意瑟瑟。
“睿小王爷与四皇子真是妙手腕!”
十八抿唇低头,在宫凌俊身后抽肩一笑,心中悄悄为宫凌睿竖了竖大拇指,此人的嘴,千年鹤顶啊,剧毒!
宫凌俊俊美的脸上顿时阴云紧布,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却还是扯出一抹清冷的笑意道“那就有劳贵妃娘娘了,有贵妃娘娘亲身督办,俊也省了很多事!”
真是怪了,本日的宫凌俊和宫凌睿,为何这般变态,并且,仿佛二人在相互保护……保护,宫凌俊为何要拿美人说事,是为了噎容月儿?
倒是宫凌睿,轻笑一声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轩现在已是太子之尊,入主东宫,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尊,身份差异,我等那里敢去在太子面前妄言,再说,贵妃娘娘是太子生母,也不敢去安慰,遑论我们?”
容月儿本想在此讽刺挖苦一番宫凌俊和凌睿,却没想到本日的宫凌睿,竟然直接疏忽她,她下认识地攥紧了拳头,本来挂着笑意的脸,喜色渐显。
“听闻坤黎和昌吉各自送了十位美人给父皇,估计再过两日便进京了,贵妃娘娘助母后协理六宫,母后身子不适,到时候还得劳烦贵妃娘娘多操心神!”
倒是宫凌睿,一言不发,在看到容月儿时,本来挂在嘴角的笑,直领受了,满面凉寒,微眯双眼,周身开释着伤害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