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十八却有些不解,宫凌睿虽不若宫凌俊清冷寡言,却也不是好口舌之争的人,并且容月儿此举,明显是冲着宫凌俊而来,他本身尚且淡定如初,为何宫凌睿却跳脚了。
“怎敢与贵妃娘娘相较,娘娘真是谬赞了!”宫凌俊双目冷情,嘴角微扯,不达眼底的笑,寒意瑟瑟。
宫凌俊面若寒霜不说话,清冷非常,疏离如常。
容月儿面色更是丢脸了,咬了咬牙,不过半晌,便笑着开口道“四皇子不说,本宫倒是忘了,皇上前两日提起,四皇子春秋也不小了,该纳妃了,左丞相家的侧室海氏之女海雪,恰是二八韶华,皇上成心将其指给四皇子做侧妃,皇后一贯身子不好,本宫协理六宫,该替皇后分忧,也算为皇后姐姐冲冲喜!”
十八抿唇低头,在宫凌俊身后抽肩一笑,心中悄悄为宫凌睿竖了竖大拇指,此人的嘴,千年鹤顶啊,剧毒!
“微晚有了身孕以后,太子也鲜少进宫了,皇上方才还说呢,明日让他带着她一并进宫来,四皇子和睿小王爷毕竟是太子的手足兄弟,偶然候也替皇上与本宫劝劝他,让他多操心国事,毕竟这一国储君,但是负担着江山大统的重担,切莫过分后代情长了!”
“不过,若贵妃娘娘真这么想,此事也不是没法,若贵妃娘娘这个生母不好出面,就让皇后婶婶出面,毕竟她是嫡母,管束儿子,无可厚非,不过话又说返来,皇后婶婶连俊这个亲子都懒得管束,遑论其他了,看来此道也不通,实在是爱莫能助,爱莫能助!”
宫凌俊一贯温良的话语,话毕,微微点头。
宫凌睿一边说着,笑动摇手中折扇,又一把合起折扇,低头把玩起来。
容月儿被宫凌睿噎得一句话也再吐不出,面色发白地瞪着他。
倒是宫凌睿,一言不发,在看到容月儿时,本来挂在嘴角的笑,直领受了,满面凉寒,微眯双眼,周身开释着伤害的气味。
容月儿本想在此讽刺挖苦一番宫凌俊和凌睿,却没想到本日的宫凌睿,竟然直接疏忽她,她下认识地攥紧了拳头,本来挂着笑意的脸,喜色渐显。
“先帝算得上是子嗣富强,十八位皇子,现在呢,只剩皇叔,父王和永亲王叔三人了,贵妃娘娘说的不错,的确该劝,听闻太子前两日又抬了一府中婢女做妾侍,啧啧啧”他咂舌摇了点头“不知节制,的确有害身子,太子负担江山大统之重担,的确该劝劝,要有节制,身子要紧!”
倒是宫凌睿,轻笑一声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轩现在已是太子之尊,入主东宫,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尊,身份差异,我等那里敢去在太子面前妄言,再说,贵妃娘娘是太子生母,也不敢去安慰,遑论我们?”
相较于容月儿的气急废弛,宫凌睿却还是一副懒惰模样,一身清华地抱臂斜倚廊柱,笑意浅浅。
容月儿见本身扳回一局,终究面色见好,这才缓缓抬手,一副兰花指状,亲亲打了个哈欠,“闹了半夜,本宫也乏了,归去吧!”,她轻飘飘地冲身边的嬷嬷伸脱手道。
这是承诺了?十八惊奇地瞪大了双目,宫凌俊何时这般好说话了?
十八心底重重地鄙夷了宫凌睿一番,真是太毒了,他的嘴,容月儿端出宫凌轩的太子之位,不就是暗讽宫凌俊这个嫡子,是皇后之子又如何,太子之尊,不还是她容月儿的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