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在宫外动起手来了吧?他们不是向来不睦?”
比方七公主宫凌玉,其母妃虽是个婢女出身,后又因生她难产而死,她从小教养在太厚身边,与宫凌睿亲厚,是以,跟着他学成了个女痞子,再如护国将军府的缪倾婷蜜斯,郡主之尊,却从小跟在宫凌俊身后跑,再比如兵部尚书家的三蜜斯沐清浅,刑部尚书家的五蜜斯潇楚儿,诸如此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殿内的人仿佛都健忘了之前的小插曲,真的融入了这一片欢声笑语当中,似是无人再重视到,皇子公主那边,有两个坐是空置的。
推杯换盏,酒到杯干,巴结奉迎之声,逢场作戏之色,不是祝靖轩帝福寿绵长,就是祝太子年年有本日,岁岁有目前,或者相互庆祝步步高升,青云直上。
朝中很多大臣虽看不惯太子平日的行动,却碍于他到底是靖轩帝最爱重的皇子,加上这两年御史台也没少弹劾,却都被靖轩帝压下,是以,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因为南陵祖制,未至婚嫁之龄的公主以及世家蜜斯,均不得在外抛头露面,但是不管皇室,宗室还是世家,亦或者朝中大臣家,都有那么些惯例。
玉桂点头,复又回身,靖轩帝看了看她仓促分开的背影,,继而看向容月儿。
“去看看!”靖轩帝叮咛。
“娘娘?”玉桂停了脚步。
容月儿听着内侍通报,再看看靖轩帝垂垂冷峻下的神采,紧了紧攥着丝帕的手,本来因为靖轩帝微太子在华清宫设席的高兴,其他妃嫔凑趣奉迎的对劲之色,垂垂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谨慎翼翼地用余光察看着靖轩帝。
靖轩帝话刚落,殿别传来内侍的通报声“太子殿下到,太子妃到,沐侧妃到,宁侧妃到……”
她冲身后服侍的玉桂使了个眼色,玉桂当即明白,冲她微微点头,便抬步要走。
内侍一口气报了数人,在坐的人都抽了抽嘴角,都说太子自两年前大婚前夕突生变故以后,便脾气大变,好美色,三天两端地抬姨娘,妾室,通房,短短两年间,太子府侧室,妾室,姨娘,通房,已经将近双十之数。
夜幕,皇宫内烛火透明,本长年四时沉寂的华清宫内,也是一片灿烂之夜。
靖轩帝一甩袖子,不睬皇后了,独自看歌舞。
靖轩帝点点头“田中!”
“臣妾不知!”
“不知!四皇子不是也还没到?”
宫门口,文臣下轿,武官上马。
殿内垂垂传出交头接耳的声音,靖轩帝蹙了蹙眉,轻哼一声,顿时,殿内又规复温馨,看着靖轩帝微沉的神采,无人敢出声。
来者不是别人,恰是靖轩帝派出去看顾太子的田中与她派出去给十八动静,让她去“送信”的玉桂。
“臣妾之错!”
开宴,丝竹管弦之乐响起,美人鱼贯而出,殿内顿时一片鼓噪。
“皇上!”田中手持佛尘,点头。
其他本来就曲意巴结的妃嫔,本就妒忌容月儿母子得宠,却不得不奉迎,此时看着容月儿突变的神采,和靖轩帝渐黑的神采,个个神采奕奕,心中乐得不可。
“你就不知他彻夜不会来?”靖轩帝斜睨着宫凌俊空荡荡的位置,略带愤意地问皇后。
“去看看,太子为何还不到?”
靖轩帝和容月儿一惊。
“哼!你生的好儿子!”靖轩帝怒了,“本身妒忌心作怪,也扯着睿小子一起犯浑不成,他是觉得朕不敢办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