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蹙眉,弯身去捡,又有人先她动手。
“姐姐衣裳都被浸湿了,我陪姐姐去洗漱一下,换身净装吧!”
想了想,林微晚道“既如此,此玉本宫便还于你!”
十八皱了皱鼻子,一股难闻的气味,难不成是洗脚水?她当即蹙了眉。
十八一笑,回身欲走,不知为何,婢女却一声惊呼,整小我斜跌过来,正朝着十八。
十八正想着,宫凌轩到底打的是何主张,却被俄然泼来的一盆冷水浇了个浑身透。
“侧妃言重,都是为奴为婢的劣等人,有何怨怪!只是这位姐姐似是眼神不太好,本日泼的是奴婢,如果太子妃,且不说这肮脏之物会脏了太子妃,如果受个惊吓,或者被这肮脏之物污了腹中胎儿,不知这位姐姐要如何自处?”
沐清棉微微蹙眉,这婢女好短长的一张嘴,本身受了刁难,不闹不怒,直接搬出太子妃来讲事,这是先声夺人?单单这份机灵和淡然,也是平常女子没法比的,何况只是个婢女,难怪林微晚会与容月儿要了她来。
“姐姐,是紫苏一时鬼迷心窍,才冲撞了姐姐,求姐姐饶了紫苏!”婢女跪行到十八面前,似条蛇普通,双手死死拽着她的衣袖。
“此话,你不该与我说!”沐清棉沉声。
“紫苏姐姐说的那里的话,都是下人,姐姐如何行此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部下婢女不懂事,女人莫怪!”沐清棉笑的温婉,冲十八道,而后狠狠剜了一眼婢女,婢女怯生生低下了头,向后退了两步。
十八心中嘲笑,这才进太子府不几日,便有人坐不住了吗?
“呦!”泼水的婢女瞪大双眼,嘴角却挂着对劲的笑“实在对不住,方才只顾着泼水了,也未见有人过来!”
话毕,她扬了扬手中玉佩,放在了桌边,十八眸子子一向跟着玉佩游走,分毫不离。
“且慢!”林微晚一抬手,“还于你是一回事,信不信你,是另一回事,但若你说言失实,本宫也不想无缘无端与尚文为敌,他既将玉赠与你,对你有所求,你便按着他的意义去办,或许,能够借机拉拢他!”
林委宛眯眼“他救了你,便将随身玉佩赠与你了?你可晓得,在南陵,男女之间互赠贴身玉佩,便是定情信物,莫非尚文会看上你一个陋颜婢女?”
“侧妃言重了,这位姐姐既然是偶然之失,且也已诚恳认错,奴婢怎会得理还不饶人,只是奴婢虽为人奴,却有个臭弊端,不喜穿别人衣物,还望侧妃谅解!”说话间,运气挪了挪揣在怀中的玉佩。
“不必自是不信的,若此玉佩如此贵重,他如何会给了奴婢,现在想来,公子打的便是这个主张,只要七公主晓得此事,定会悲伤,她金尊玉贵,令媛之躯,在公子眼中却不如奴婢一打理花草的宫婢,或许悲伤之下,便不再固执于公子了!”
“紫苏!”
十八迂回的好,沐清棉主仆也不好再死缠烂打,她给婢女使个眼色,对十八笑道“既如此,女人还是早些归去换洗衣物吧!”,话毕,又冲婢女道“送送女人!”
林微晚听着十八的话,心中冷静合计着,仿佛她的统统说辞都无什马脚,但是越是无马脚,越是可疑,而她又不成能去宫凌俊,宫凌睿和尚文面前一一证明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