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既然是至公子贴身之物,又如何会在她手中?”
“不是妾身教唆,太子妃姐姐也该管管身边的人,若此事传出去,传到皇上耳中,一个打理花草的婢女,手中握着左丞相家至公子的贴身玉佩,让人如何诟病?”
宫凌轩只是听着沐清棉一番善解人意,为别人着想的结论,也未说一句话,只是在她说最后一句话时,十八清楚地瞥见,他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
宫凌玉心慕尚文,几近是全部襄南无人不知之事,就算十八不说,宫凌轩也该想到,尚文将的贴身玉佩给一个婢女抚玩乃至把玩……
“妾身最担忧的,是……是,是她这玉佩,是从何而来,一个婢女,如何也入不得南陵四公子的眼,何况,尚文公子还是个向来不近女色之人!”
“她的确用了心机,不过,你敢说,此物不是从你身上发明的?”
宫凌轩点头“确有此事!”
十八腹诽,莫非她要将在林微晚面前说的话再给宫凌轩说一遍?
他眯了眯眼,看着十八。
这申明甚么?尚文,的确将真的玉佩给这婢女看过,还不不止一次!
沐清棉这才缓过神来,双手颤抖着,将玉佩递与宫凌轩,吞咽一下,才颤着声音开口“殿下!”
“传太医来看看!”宫凌轩冲婢女叮咛。
十八差些憋出内伤,这卖傻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了,若非不晓得她是谁,又何必辛辛苦苦演这一出,又是装惊奇,又是扮荏弱不幸的!
“说她钦慕至公子尚是轻的,若连累了太子妃姐姐,那便是给殿下脸上争光!”
不会真觉得林微晚与尚文有甚么吧?十八心中思忖,看来这沐清棉的话,在宫凌轩跟前,很有分量。
终究到正题了?十八心中嗤笑,这皇家的女人,还真一个一个是戏精,不去梨园子甩大袖,吊嗓子,真是屈才了。
“殿下识得她?”
这婢女既然能做出除却玉质以外几能够假乱真的玉佩,申明她是亲目睹过真的玉佩,乃至,对真的玉佩,是当真揣摩过的。
“不是妾身,是,是,是她!”沐清棉眼中噙泪,仿佛对宫凌轩方才的诘责很委曲,“方才紫苏不谨慎泼了这位女人一身水,赔罪以后让她去换洗净装,二人你推我搡之下,她怀中便掉落这块玉佩!”
“殿下,这玉佩,不是左丞相府尚文公子的贴身玉佩吗,这之上的镂空篆‘墨含’,是听闻是他出世时,左丞相专门找修禅大师刻上去的!”
“另有,方才太子殿下问奴婢的题目,奴婢不敢乱开口,以免引火烧身,殿下若真想晓得,拿着这玉佩亲身去问问尚文公子,便了然,恐怕本日奴婢说了,殿下也一定信赖!”
等婢女搀着沐清棉分开,宫凌轩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再昂首时,嘴角挂了笑,却清寒阴冷。
“爱妃如何了?何事惶恐?”宫凌轩到沐清棉身边时,见她面色煞白,微微蹙眉,将人揽进怀中。
“难怪看着面熟,本来是新进府的!”沐清棉软绵绵靠在宫凌轩怀中,抬手揉了揉额头“妾身方才因为那玉佩,一时吃惊,此时心中还七上八下!”
沐清棉似是吓傻了,手中托着玉佩,惊奇地看着十八。
“奴婢的确见过尚文公子的那块玉佩,并且奴婢有这块玉佩,尚文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