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们眼看着一些江湖中人糊口豪阔,气度特别令人羡慕不已。久而久之:“彼犹人也”的意念便跃然心头,也盼望能有一天出人头地。而在他们的心目中,陈文强也算得上是一个财主了,而他们能和“亨”字号的人物平起平坐,称兄道弟,那的确就是一个筋斗翻到了青云里。
“江湖?就是比谁拳头硬。马爷不会连这个都没教给门徒吧?”
在之前的鸦x片贸易中,固然海内也产土,但海内各地的动乱不安,交通隔绝,业者长途运输,风险太大。另有,则是强有力者明抢暗夺,沿途更是关卡重重,横征暴敛,竟无已时。以是,外洋烟土因为自原产地运送出口今后,沿途不管颠末那些国度,那些港口,都不必交征税款。接驳到上海租界――一样的不必完粮征税。运费与厘税减轻了十倍出产本钱的国产烟土,是以始终没法和洋土对抗。
至于烟x土的销路,作为鸦x片集散地的上海,是不必忧愁的。乃至因为陈文强的殛毙劫夺,潮州土商垂垂罢手,外运鸦x片的数量骤减,使得代价在不竭上升。
咔咔声响,霰弹枪重新上膛,枪口换了方向。陈文强的声音没有甚么起伏,但在这血腥场面下,却更显刻毒。
马德宽惨淡一笑,他明白了,“如果杀了我,今后谁还敢赴七杀的约?”
“我不杀你,你能够放心啦!”陈文强略带讽刺地扬了扬下巴,“既然你不肯意,那就请走吧!⌒,”
当然,让这些家伙服膺,另有一个首要启事,那便是陈文强的才气。在武力上,陈文强严格地练习他们,偶露技艺都令人赞叹;在智谋上,他们每次行动都是陈文强策划,有紧密的调查,妥当的安插,猛如鹰隼的行动,疾似狡兔的撤离。
“货已备好,二三十万,只多很多。”陈文强略微放缓了口气,说道:“你带人拉回你那边,联络卖主,验货洽商。成交的地点、时候,由我定。”
这可不是浅显帮派打群架的模样,或长或短,满是枪,的确是一支小军队。马德宽晓得,凭本身的那些门徒,必定是挡不住这些杀神。或者说,枪声一响,便要跑掉大半。
“嗯,还算聪明。”陈文强的口气也不知是嘉奖,还是嘲弄。
蚊子、小咬围着马德宽的脸、脖子嗡嗡地飞着,咬着,让人忍不住堕泪。
“我认了。”马德宽叹了口气,寂然说道:“爷如何说,我照做便是。只是买卖要敲定,事前总要验货,我那边可没有多少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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