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回家,干甚么?”阿发颠末好几天的繁忙,明天有些放松,酒喝很多了一些,反应有些痴钝,没听明白秦氏兄弟俩话中的意义,而是傻乎乎地问道:“不要唱歌了,听起来让人难受。”
“烧饭,打扫卫生,洗衣服……都会做,这你不消担忧。”秦先生停顿了一下,又问道:“那饭钱如何算?”
“陈先生,我会给你找一个年纪大一点,也很便宜的女佣的。”秦满国眨着有些充血的眼睛说道。
“好,唱得好。”阿发用力鼓掌,固然他还是没听懂歌词的意义,但这并无毛病他慷慨地从兜里掏钱。
“太便宜了也不可吧,那是不是不太会干活啊?”阿发有些疑虑地反问道。
“陈先生,叫歌女过来唱一曲如何样?”秦满国用探听的目光望着阿发。
阿发停了下来,取出皮夹子,数出几张钞票,塞到女人手里,淡淡地说道:“你走吧,我喝多了,要回家歇息。”说完,他回身向中间的黄包车走去。
哈哈,哈哈,秦先生和他的兄弟笑了起来,秦先生挤了挤眼睛,用一种轻浮的神态说道:“如果年纪不太老,长得也还能够的话,实在也不会多花多少钱的。你,不再考虑下?”
阿发默许了,不晓得为甚么,他没有再回绝。
歌声停了,女人双手交叉地搁在膝盖上,垂着眼睑,很拘束的模样。
这是一家坐落在虹口河边的饭店,秦先生找来了他的兄弟作陪。菜肴很好吃,黏稠灼人的热米酒喝起来也很舒畅。
“陈先生,喜好那女人吗?”秦满国的脸更红了,冲着阿发扬了扬下巴,笑着说道:“她长得很斑斓,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