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师父,门徒必然好好干,给您大把地赚银子。”陈三林大喜,在黄金荣的众门徒中,他还是第一个能独当一面,赢利还在其次,跟着黄金荣水涨船高,他岂不是比别人更有发财的机遇?
实在等的时候并不长,可黄金荣肝火中烧,就感觉每一秒都那么难过,恨不得金九龄顿时呈现,中间另有痛哭告饶的小瘪三。
获得回报,黄金荣才算略微解了点恨,笑骂道:“真是贱骨头,不称称本身的斤两,便敢跑到爷的地头上撒泼耍硬。”
“九龄,你去昌和戏园看看,把阿谁小瘪三给爷带来。”黄金荣有些心浮气躁,阴着脸号令门徒金九龄。
第二天,黄金荣又来到聚宝茶馆,往幽室里一坐,和狐朋狗友品茶谈天,吞云吐雾,就等着张阿宝前来叩首请罪,再把房契地契一齐奉上。
“信上说甚么?”黄金荣没好气地问道。
“晓得了,师父。”金九龄回身拱手抱拳,承诺一声回身而去。
所谓的“装榫头”,在“青帮”地痞的相架暗语中又叫“软胡子”,也就是移花接木,把没有证据的事硬说成有凭有据,是地痞白相人向对方欺诈讹诈和强取豪夺的一个手腕。
鲁锦臣咬了咬牙,说道:“八成是青帮。三林兄弟的胸口上有定香烧的‘犯规’二字,这是青帮里伎俩的标记。”
“师父,出事儿了。”鲁锦臣一脸的惶急,喘着气说道:“三林,三林――”
…………
冒犯帮规,犯规,这下子可对上了。黄金荣肝火中烧,咣的一脚踹翻了椅子,厉声叫道:“青帮,青帮,给老子查,是哪个帮派干的,老子要杀他个鸡犬不留。”
固然青帮多数已经出错成欺行霸市、逼迫良善的恶权势,但如同窃贼、强盗不会把偷抢顶在头上一样,好事照干,可门面还要装,幌子还要顶。谁也不会脑筋进水,把“老子就是地痞,老子就是恶霸,老子就欺诈讹诈”如许的主旨宣之于外。
“这事干得不错。”黄金荣的麻脸上泛着光,赞美地拍拍陈三林的肩膀,“等戏园子重新开张,就由你抱台柱吧!”
而把黄金荣和青帮分开措置,个个击破,或者挑拔其互斗,确切是陈文强的思路。塞出去一个张姓青帮,就是给黄金荣下套,别看这个姓张的只是青帮的小人物,但甚么叫炒做,甚么叫扩大局势,陈文强比谁都明白。
金九龄踌躇了一下,说道:“信上,信上说师父您强霸帮中兄弟财产,不仁不义,冒犯了帮规,这事儿,这事儿没完。”
这类“软胡子”的伎俩,凡是有三种:“移尸入门”,把人家的死人搬到你家里来,栽赃害人;“栽赃入室”,把盗窃来的赃物放在你家里,然后到官府报案;最后一种是“勾奸买奸”,表里勾连。
有句话叫乐极生悲。固然偶然候不是悲,而是抓狂,而是暴怒,但转折的意义却不受影响。
“青帮?”黄金荣有些迷惑,他也自称青帮呀,如何会向他动手呢?
“三林如何了?”黄金荣急着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