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固然城中大乱,但有几小我来这院子让她忙活一下,倒也还是极其高兴。此时固然已近寅正,她还是忙活着给世人做了饭,待世人用完饭后,又烧了茶给裴邵竑送了来。
第二日,几人便分头刺探。
裴邵竑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公子喝口茶吧。”丁婆子将一壶茶提到阁房,放在结案上,笑眯眯的看着此时站在窗前的裴邵竑。她是丁宿一个远房的伯娘,因死了丈夫又没有儿子,便投奔了丁宿在这里替他看着这个小院子。丁宿长年不在,也未娶妻,这里便就她一人。
“你说谁?”裴邵竑问道,声音虽不大,听在褚清的耳里却有些寒意。
都城内确切情势不好,双王已然占有全部顺天府,五城兵马司也已被拿下。禁军也一样不敌,禁军副统领阵前背叛,带领禁军一支反向而行。那皇城仿佛纸糊的一样,不到半日便被攻破。此时都城内的公卿世家们皆惶惑如惊鸟。
“还请世子放心,夫人她们统统安好。翟教头在沿路上,五十里一岗每岗十人一起护送。恐怕此时,夫人她们已经到了保安州。”褚清哈哈一笑道,“夫人她们便是向着宣府镇前去。”
“恰是。”褚清低头应道。
“夫人她们可好,现在她们到底转向那边?”见到府中保护,饶是常日素为沉稳的裴邵竑也有些心急。
心境转过,他却也没法,只能上前将曲莲因旨嫁给裴邵竑一事细细的禀报了起来。
“确然有些担忧。”裴邵竑安然道,“不过,我也是心中有些迷惑。”
“这可不当。”丁宿道,“还是让老四去吧,我得跟着世子。”
“世子。”丁宿拎着茶壶走了出去,自桌上倒扣着茶杯的茶盘上拿起一个,斟满了茶递了畴昔,“先喝杯茶吧。家里也没甚么好茶,您权当润润喉。”
“老四!”一向没有作声的阿瑄喝道,“如此不道直言也敢说?!”
裴邵竑与丁宿等人并未马上出城,此时进城不易,他决定在都城滞留两日。阿瑄等人探查城外也需光阴。五人便连夜宿在了丁宿的位于南城的家中。
“本来就是嘛……”老四虽被喝止,却还是嘟囔道,面上还带了些委曲。
“宣府镇?”站在一边的阿瑄有些惊奇。他本不是沉不住气的人,此时却惊奇的脱了口。“如何会是宣府镇?”
“我也是有些迷惑。”裴邵竑摆手,“也是我沉不住气,待明日出去刺探了再说。丁宿,你明日便出城去吧,阿瑄那边如有动静,也能早些晓得。”
丁婆子年事虽大,却有些眼力。丁宿固然未曾提及这姣美后生的身份,她却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个少年朱紫。
裴邵竑闻言错愕,还未等开口,丁宿便自丁婆子身后转了出来,“伯娘,你这说啥呢!”他边说着边从丁婆子手里接过茶壶,一手重推着丁婆子道,“你从速歇着去吧,我们这一趟搅了你的好睡,再去炕上躺一会。”
“褚清!”
“是、是、大奶奶……”褚清小声道。
及到子时,一行五人便潜出城外,还是借由那名小校行事。五人出城后,便连夜奔往官道亭驿,刚一进院,便看到院中所立之人。那边上,名唤老四的保护还在嘟囔着,“那褚清和赵老三还不放心我们,毫不说出夫人的下落,还说甚么必然得见到世子才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