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因何而怒,裴邵竑思忖半晌,便将视野放在那场中正较量着的两人。
裴邵竑便问他,“王爷可也在?”
凉棚内一阵鼓噪,多是将领们恭维之声。裴邵竑侧目看去,便见庐陵王脸上已然安静下来,听着臣子们的恭维,嘴角噙着不冷不热的笑。
听那小校这般打趣,裴邵竑也并未愤怒,只是笑了笑却并未答话。他看向校场一侧,那边已然搭好凉棚宽坐,早有婢女守在那边。正看着,便觉身后赶来一人,他扭头看去便看到阿瑄骑着匹枣红马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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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上又有几人比试骑射,裴邵竑也又与几人交了手。眼看着时候已经不早,兵勇们皆列队回营,众将领们也被请入王府。庐陵王本日于王府中设席,便是为不日以后出征践行。
裴邵竑自来对校场校阅没甚么兴趣,却对这骑射较量非常在乎。此时只见一名白衣少年跃马进入场中,勃发英姿立时引发兵勇们连声喝采。他便也来了兴趣,细心的看着。
校场内战鼓已然擂起,兵勇喝声震天,便是坐在凉棚处,裴邵竑也仿若回到那朔风凛冽的北地疆场。
他这般思来想去,再回神时,校阅竟已结束。
他一手策马,一手执枪,面对那少年的进犯只挡不攻,却已让那少年占不到涓滴的便宜。裴邵竑见他幼年,不肯与他脱手,便不如何经心,谁知看在那些兵勇们的眼中,竟仿佛是在戏耍他普通。
那少年便道,“是不是好技艺,还得比试了才晓得。”那声音竟带着些娇嗔的。话音刚落,那带着缨穗的枪尖便带着风声破空而来,裴邵竑略一侧身,便避过了那枪尖。手中银枪反手一挥便将那少年的长枪格挡开来。
想到这里,他便停了脚步,蹙眉问道,“你究竟要带我去那边?”
那少年穿戴一身月白素面的箭袖,看着眉清目秀。瞧着竟只要十四五岁的模样,看那身量也有些不敷。裴邵竑心中便有些迷惑,他似感觉那少年有些眼熟,却想不出在那里见过。只想着,这般年纪怎就出来较量骑射。思忖间,便见校场另一侧策马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那男人身形足有那少年两倍,却见那少年涓滴不惧,只扬眉一笑,很有些风轻云淡。
裴邵竑四顾了一下,却不防看到端坐在上首宽坐的庐陵王。他脸上的笑意此时已经全然不见,紧抿着下唇,一双眼睛尽是戾气,便是那放在案上的手,也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这边厢便手起枪落,银枪挥动到处朝着关键而去。那少年猝不及防,便手忙脚乱起来。不过几个回合,便落上马来。
见世人皆是不知,裴邵竑也偶然穷究,便将那少年抛于脑后。
一边小厮便快步跑了上来,替那少年牵了马。那少年站在校场当中,抬头看着坐在顿时的裴邵竑灿然一笑道,“世子公然短长,我输得心折。”说罢,不待裴邵竑开口便再次跃然顿时,策马分开了校场。
方才那男人便是兵勇们朝夕相处的火伴,见火伴被一不及弱冠的少年击败,那些兵勇们便都有些不忿。此时见裴邵竑这般轻松,便开端起哄,裴邵竑却未推测这般。他本偶然与那少年争斗,却不料使得那少年被兵勇们戏笑,心中便觉有些歉意。谁知那少年却并不愤怒,凤眼一扬却冲他一笑。不想这少年很有些气度,他便心生了些好感,不再这般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