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闻言奇道,“夫报酬何寻我?我又如何不能去?”
他却涓滴不看她一眼,只盯着曲莲。
曲莲正待答话,帘外却响起丫环的声音,道,“侯爷返来了。”话音刚落,便见帘子撩了起来,裴湛大步的走了出去。他看着似有些倦怠,进屋见曲莲在房内,便有些讶异。
徐氏听了,只点了点头,倒也未责备她。又过了一会,方才又开口,这一次倒是问及薛姨娘之事。
却听徐氏道,“不过身上有些怠惫,那就用得着延医问药。”说着,她抬眼看了看宗子,便道,“我昨日听你父亲提及,这些日子你倒是繁忙。我这里也没甚么事情,你便先去吧,只留你媳妇在这跟我说说话就是了。”
曲莲本想着,不过是去王府赴宴,不是甚么大事。谁想着,这便又生出了事端。
曲莲一听,顿了顿,便恭敬道,“回夫人,这到达庐陵方十余日。统统事物还未安设好,世子又竟日在营中……此时确未顾及到这一处。”
见方妈妈出去,裴玉华便不再多说,只笑着说是跟曲莲来讲说话,既是母亲寻她,便不再多留。
裴邵竑闻言心中有些警戒,又不能违背母亲,便只得起家应是。待走出宴息处,正看到夏鸢端着托盘过来,便拉了她轻声扣问。夏鸢见他扣问,犹疑了一下才轻声道,“昨夜夫人与侯爷说了几句,便有些争论。厥后、厥后侯爷便去了薛姨娘处。”
曲莲这才道,“方才在峥嵘堂,夫人将夏鸢女人给了世子做侍妾。我便将夏鸢女人领返来了,等着世子返来叮咛。”
徐氏睇了她一眼,便将站在屋内一角的夏鸢叫了过来,对曲莲道,“你本日便把夏鸢领归去吧。她自小奉侍世子,两人倒也有些情分,况她一贯本分,也不是那等狐媚魇道之人。有她在你身边帮衬着,我倒更放心些。”
曲莲这便领着丹青跟着方妈妈前去峥嵘堂,方出了点翠阁,便听方妈妈道,“大奶奶,方才大蜜斯但是来报信?”
“你跟着世子来庐陵也月余,世子身边可另有服侍的?”
夏鸢闻言立时便道,“奴婢自是情愿。”话一出口,便发觉本身有些孔殷,只羞红了脸,不再言声。
那边曲莲见夏鸢端了托盘出去,便起了身接过那托盘,将茶盏端到徐氏面前。见徐氏仍闭目养神普通,便立在她身侧悄悄等待。
第二日用过早膳,曲莲便跟着裴邵竑前去峥嵘堂存候。待到了徐氏正房,却见徐氏恹恹的坐在炕上,面色有些不好。李姨娘正跪坐在踏上给她捶腿。见二人出去,便着李姨娘退了下去,又让方妈妈给二人搬了椅子。
徐氏闻言一愣,便道,“这倒不是。”
见方妈妈如此直言不讳,曲莲心中倒是有些犹疑,不知她到底是何企图。方妈妈见曲莲不作声,便温声道,“大奶奶,恕奴婢僭越,大少爷毕竟是世子,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徐氏便笑道,“也不是甚么大事。妾身想着这些年世子身边也没个服侍的人,现在虽有了媳妇,却也有些薄弱。现在也没有个一子半女的,就让曲莲把夏鸢带归去,摆布也是迟早的事。”
曲莲看着两人,脸上淡笑了笑,“侯爷与世子二人交战多年,既作此筹算,便必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