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便回了宴上。
“我瞧着耿夫人啊,就盼着甚么时候娶了二媳妇,好同她一起对于那大儿媳。”说到此处,宋晞便感慨道。
裴玉华心道,公然每家都有自个儿的难处。又想着,这耿家的二儿媳,可真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起。
本日请的是午宴,裴府人丁薄弱些。
待宴席散了,世人便返回花厅,徐氏与耿夫人约了打牌,宋夫人则说要歇一歇。几位蜜斯倒兴趣正高,命人拿了钓具,便还是留在湖边庭廊那边垂钓。
见到耿夫人这般打趣,宋夫人有些严厉的面庞上暴露了些笑容,道,“你竟来的这么早。”一边说着,便领着女儿到了徐氏面前,道,“……上一回在王府人多眼乱的,这便是我的大女人,与你家大蜜斯普通年事,叫晞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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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本日穿戴件宝蓝色二色金的缂丝褙子,内里是月白的绫袄,袖口处绣了连成一片的茜红色的缠枝花。底下是一条玫瑰紫的镶了澜边的综裙。不似那日梳着正式的高髻,而是梳了坠马髻,簪了掐丝珐琅烧玻璃的点翠簪子,又在鬓角点了几朵鎏银的杏花花钿儿,耳垂上戴了一对儿赤金底托镶了红宝石雕石榴的耳坠子。
幸而本日宴请的都是徐氏这阵子熟谙了的夫人蜜斯们,人数倒也未几,只开了四桌。夫人们两桌,蜜斯们两桌。
曲莲着方妈妈去安排牌具,本身则领了几位要安息的夫人去了客房。
宋夫人便客气道,“……怎敢劳动世子夫人前来迎我。”
曲莲忙道了不敢,便离了厅堂自去顾着稍后的宴席。
宋晞性子有些像裴玉华,风雅利落,便上前给徐氏行了礼。徐氏将她拉到身侧,知她与女儿一样属羊,便给了她一块雕着三阳开泰的玉牌,又细心打量了她一下。见她边幅虽平常了些,眉宇间那种风雅的气度却让人非常喜好。又因是将门之女,身上便也透着一股子豪气,与女儿倒真有些类似。
宋晞跟裴玉华走在一处儿,已经忍不住跟她低声道,“我方才见了你嫂嫂,上一回没瞧细心,本日可把我惊了一惊。”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仿佛有些忧?不知该如何描述,只啧啧道,“也不是说有多标致,就是一瞥见了让人挪不开眸子子。”说到这里,便笑着对裴玉华道,“你哥哥艳福不浅嘛。”
坐在庭廊当中,抬眼便能见到水面上成片接岸的莲叶。现在虽不到荷花盛开的时节,只看着这满眼的绿意,心中便也非常镇静。
那宋蜜斯非常活泼,见状便笑了起来,又朗声道,“裴家嫂嫂就别喊我蜜斯了,我叫宋晞,你便唤我晞姐儿吧。”
本来这耿夫人并非是耿大人的德配,而是后妻。
耿大人厥后虽另娶高门闺秀,却一向对先夫人非常尊敬。也遵循先夫人的遗言,让宗子娶了舅家的表妹。
峥嵘堂内早已坐了几位夫人,徐氏正坐在厅中上首与几位夫人闲谈。见曲莲领着宋夫人母女进了厅中,便纷繁起家契阔一番。
宋夫人闻言也点头道,“世子夫人这般安排,确切很好。”
曲莲便道,“我是小辈儿,宋夫人又是高朋,怎称得上劳动。”说到这里,便又笑道,“您可万不要这般客气,便随我去峥嵘堂吧。”又对那位宋蜜斯道,“宋蜜斯也一道儿去吧,我家小姑也在峥嵘堂,正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