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见徐氏应了那宋夫人,便游移了一下。她想起方才阿瑄所言,心中便有些担忧。
她转头看向阿瑄,看他背手凝睇本身,轻声道,“多年不见,三殿下别来无恙?”话音刚落,便见阿瑄神采微微震惊,一双眸子竟有些许失神。见他这般,曲莲只低低笑了一声,“恕曲莲眼拙,时至本日才想起殿下的模样。”
一起行至内院,徐氏便让曲莲与裴玉华自回院子,本身便扶了方妈妈的手回了峥嵘堂。
那边刘夫人便笑道,“我们都是家中老爷出征,去求个安然,你去倒是为了哪般?”
曲莲微微昂首,看向那头顶四方苍穹。天空湛蓝而无云,院内温馨的很,只要轻风吹过期,枝桠哗哗作响之声。
一进院子,便见阿瑄立在院中那株核桃树下,面冲着院门。见她入内,便露了笑容,温声道,“大奶奶但是来瞧画屏?”
徐氏亲身将几位夫人送出了府,待回峥嵘堂的路上,便携了女儿的手温声问道,“我见你与那位宋蜜斯倒是非常投机。”
那边耿夫人听闻,便道,“我干脆也无事,那日便同你们一起去吧。”
听曲莲这般说,徐氏倒也有些犹疑。此时城外是个甚么气象,她自是不知,只是此时家中只剩妇孺,她确有些担忧。此时又听那耿夫人道,“这好办,倒时候让我家老爷派了城戍卫送,便无虞了。”
裴玉华便笑道,“晞姐儿是个直率的性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确然投女儿的脾气,女儿也很喜好她。”徐氏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起来。裴玉华见了倒是有些不解。
曲莲昂首看着他,面上终是暴露些戚色,只道,“如果有那一日,我只求殿下为我父昭雪,为我族人洗冤,斩佞臣于闹市,保鼎祚之安乐。”话音落下,便见染萃自内院转出,曲莲便敛了神采,瞥了头再不去看他。
待到了峥嵘堂,便见徐氏等人已然散了牌局,宋夫人也自客房到了厅内,几位夫人正说着话儿。见她进了厅堂,徐氏便有些指责道,“你这会子去了那里,竟这好久不见人影?”那边耿夫人便劝道,“少夫人自早上忙到现在,也非常辛苦,你也不要这般苛责。”
阿瑄闻言,脸上便露了一丝笑意,“她确是我部下暗卫。如当代道不安,便是这庐陵城内也不甚安稳,再过些日子,这城里恐怕便要起祸,留她在你身边,也能有些照顾。”又道,“她是接受练习之人,毫不会肇事,你断可放心。裴湛父子出征之前,世子也曾托我看顾家中,我知他更是担忧于你,便留了丹青在你身侧。你大可不必多心。”
阿瑄便点头应道,“城中巡守已然布告了几处城外古刹庵堂,他们自会警戒。只是,周姨娘那处,还是应再派人去以防万一。”
曲莲闻言便恭声应是,在最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几位夫人听了,便纷繁应是。
曲莲看着他,他方才那般颠簸的神采早已掩去,此时又是阿谁带着些墨客温润的阿瑄,便只点了头,再不言语。
曲莲昂首看向他,面上淡然无波,只道,“阿姮已经死去九年了,三殿下唤错了,现在这世上只要曲莲,没有阿姮。”
见她似不肯提起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