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竑便道,“回报的人说,你前脚出了那当铺,那掌柜就将那玉佩给卖了。他又探听了,那产业铺不是甚么合法买卖,因身后有权势,便总做一些强买强卖的买卖。”见曲莲脸上不好,他便又道,“你且放心,我已经差人去了汲县,务必让那当铺找出买了玉佩那人,我们便多出些银子,定给你赎返来。”
符瑄自桌边起了身,便要朝着阁房走去。
曲莲强笑了下道,“世子本日去了那边?”
染萃也自知讲错,白了神采,只闭了嘴站在帘子那边。曲莲见她这般惊骇,便使了眼色让她出去。
曲莲听了,便道,“说道那位宋公子,世子可知夫人曾想与宋家攀亲?”
待裴玉华离了点翠阁,染萃便有些忿忿。方才裴玉华的话,她自是也听了个清楚,固然晓得裴玉华不过美意来安慰曲莲,却也对徐氏非常不满。
曲莲听他这般说,心中稍安,却也只是垂了眼面上有些不好。裴邵竑见了,便问道,“那到底是何物,你怎就如此上心?可有来源?”贰心中也有迷惑,曲莲自来便瞧着甚么都淡淡的,怎就如此看重一块玉?听她描述,应是一块男人所配美玉,为何会在她的身上。这般想着,心中便有些不痛快。却只听曲莲低声道,“夫人那日携我入宫,那块玉便是许皇后所赐。”
裴邵竑闻言更惊奇,“许皇后怎会赐你男人所用之物?”
曲莲便点了头,只安抚道,“不过是些无妄之灾,不提也罢。”
待用了早膳又吃了药,帘外小丫环便来报,说是裴玉华来了。曲莲顿了顿,让染萃将药碗端出去,便请了她出去。
屋中只燃着一盏暗淡的油灯,本不算粗陋的安插在如许暗淡的光芒下,显得有些陈腐。
第二日一早,待曲莲醒来时,裴邵竑便已又出了府。
他显是听到了染萃的话,此时面沉如水,肝火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