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二人是伉俪,她的弟弟不也是他的弟弟吗?怎就不能依托他了?
悄声对曲莲道,“这做学问也不比练武轻易很多。”
裴玉华摆布瞧了瞧,便拉着她去园中亭子里坐了,只叮咛了红绣去端茶将她遣走偶,又让染萃远远站着,这才对曲莲道,“上元节那日嫂嫂不是跟着大哥哥出去了么?”见曲莲点了点头,她便又说道,“本日我与母亲去了公主府,正在堂间说话的工夫,那位陈夫人俄然说了一句,说嫂嫂倒不像坊间传闻那般,竟还晓得吟诗作对。当时堂上坐满了公卿家的夫人蜜斯,听她那般大声说道,自是纷繁扣问。那陈夫人便说,她娘家侄儿上元节那日出外瞧灯,赶上了嫂嫂。还说大哥哥为了讨嫂嫂欢心,竟跟几个孩子计算,又说嫂嫂你出头写了对子。”
曲莲被他胶葛不堪,只能道,“他毕竟姓陈,今后还是要靠本身。再者,现在朝中渐稳,武官之路岂是那么好走的?”
听曲莲这般问道,裴玉华刷的红了眼眶,她起了身行至曲莲跟前,道,“嫂嫂,母亲她,母亲她成心长公主府那位少爷……”
裴玉华则坐在宴息处的椅子上,憋着脸眼眶另有些泛红,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但是出了甚么事?”曲莲见他这般,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曲莲抬了头看向徐氏,淡淡道,“上元节那日,我确然去了街上,只是这是世子爷的叮咛,不敢不从。”
经礼部勘定,天子着行人司拟旨意,立建宁候石越之长女石善蕴为后。
于此事上裴邵竑也曾于此事商讨过曲莲,是否给陈松换一家书馆,或者干脆请了先生来家里传授,也好过在外受气。曲莲却并未答允。
一起上,三人也未开口,只待到了紫竹堂的院子,方妈妈才低声叮嘱了一声,“本日夫人有些气恼,大奶奶万事忍着些。”曲莲见方妈妈面色难堪,也不与她计算,只点了点头,这才见她叹了口气自去亲身打了帘子。
现在武官之路确切不好走,随天子夺天下的武臣都非常年青,便如裴邵竑本身,本年不过二十一岁。武官本就是在疆场上挣功名,现在又无战事,便是有战事也轮不上那些走荫封门路的人。
曲莲只那日穿了正红的衣裳坐在堂中接了夏鸢跪着敬上来的一碗茶,这一出戏便落了幕,裴邵竑重新至尾都没露个面儿。
曲莲听了,便点头道,“我晓得那位。”
曲莲这边刚得了信儿,那边方妈妈便过来请了。曲莲没法,只得带着染萃跟着方妈妈朝着紫竹堂走去。
曲莲一进屋子,便瞧见徐氏满脸怒容的坐在炕桌前。身上还穿戴那身赴宴的深紫色各处金绣百蝶穿花的妆花通袖袄,胸口一起一伏的喘着,显是气得狠了。
曲莲听了心中一惊,便问道,“但是那位万大人?”
裴邵竑也不瞒她,便点头道,“本日钟二与我说了件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解释道,“就是现在的颍川侯,他父兄因驻守都城,去岁死在了宫里。现在皇上念他父兄惨死,不忍他家夺爵,又因他兄长无子,便让他袭了爵。”
曲莲一听,心中便有些了然,“但是那陈夫人也有此意?”又想着之前丹青报说那陈氏夫人有两个亲生的女儿……
徐氏有一兄两姐一妹,此中兄长与长姐与她同胞。现在远在宿州的,便应是她的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