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见她面色寂然,天然也收了声儿,面上也端了起来,跟着进了阁房。
他小大人似的话,一下子便将染萃逗乐了,只听“扑哧”一声,笑的她浑身直抖。因着她二人面上轻松,曲莲心中的阴霾也被冲淡了几分。这宴息处当中,氛围倒也转好很多。
染萃刚出了阁房,香川便又出去了,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一个霁红的药碗。
如本日这般差事,便可交给她去做。
染萃闻言,只得放动手中活计,当真听曲莲叮咛。
因失了丹青这个帮手,曲莲便有些难堪,思忖半晌便对染萃道,“你去外院把松哥儿喊来,就说我有事寻他。也不消立即就来,等他上完课再来。”
陈松闻言,虽不知曲莲究竟因何这般行事,却也因阿姐这般看重本身欢畅了起来。他咧了嘴笑了笑,随即便又问道,“阿姐,若我一人办不成能够叫上翟三哥?”
阁房当中,曲莲将那三人所见之人一一奉告陈松晓得,让他在心中记下。
现在嘉禾轩中也只染萃一个大丫头,自是不能事事都压在她身上。小丫头们,也该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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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莲闻言思忖半晌便点了点头,“方妈妈现在年龄大了,也不如何管事。春莺倒成了紫竹堂的管事娘子,芳菲自是不能过问她的事情。”
“阿姐有何事寻我?”陈松见曲莲面色无异,语气也开畅了些,几步跑到炕边,在曲莲劈面坐了下来。
香川年纪虽小,常日瞧着也木讷,此时倒有些眼色。敏捷清算好了炕桌,便提着食盒悄声的退出了阁房。
徐寿此人,城府极深、手腕不穷。徐氏既已与他会面,便不能不防。香川是个小丫头,便是长长出入嘉禾轩与紫竹堂也不会如染萃那般惹人重视。曲莲将饮食交给了染萃,便着了香川作了这嘉禾轩的眼线。
正想着去床榻上躺一躺,帘外却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曲莲见她出去,便缓了面色招手叫她过来问了几句。见她垂着头一一作答,话虽未几却句句紧急。又想着这一年工夫冷眼瞧着,比起描彩那小丫头,倒是可靠多了。
陈松晨间才离了嘉禾轩,中午便被染萃叫了返来。
陈松细细的记了下来,面色开端严峻起来,低声问道,“阿姐为何要我做这些事?但是这些人对阿姐倒霉?”
又过了半个时候,染萃便回了嘉禾轩。
曲莲点了点头,“可有人瞧见?”
待见道姐姐好端端的坐在炕上,他这才安了心。
待二人出了院子,天气已然垂垂暗了下来,曲莲只感觉身上怠倦不堪。
染萃虽面有忐忑,却还是点了点头。行至曲莲身边低声道,“奴婢去了紫竹堂,不见芳菲,便问了小丫头,说是去了灶间。奴婢便去了灶间,果见她正受着一盅马蹄莲子汤。奴婢便将大奶奶叮咛的细细的问了她。”
她放下那青花小碗,转头看着窗外,将心中的黯然狠狠撇了出去。
曲莲却笑了笑道,“便是有事也不如用饭首要。”又问道,“我听染萃说你不到辰时便去早课,这都两个多时候了,但是饿了吧。”一边说着,便着了染萃去灶上取午膳,又使了个眼色给香川,让她跟上去将方才那番话说与染萃晓得。
曲莲见他如临大敌普通,便冲着他笑了笑,也不瞒他,“阿姐也只是对这几人有些狐疑,只因手头无人,便只能拜托阿松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