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听了,气的身上直抖,“侯爷每日用的药材都是谨慎择选,定不会出了这类岔子。若不是有人从中使坏,如何会产生这类事?!”
待进了内间,室内点了灯,倒是非常亮堂。
二人见曲莲进了厅中,齐齐起了身。
曲莲便朝着钟世源福了一礼,道:“此次劳烦颍川侯爷了。”
曲莲愣住了脚,转头看去,便见裴邵翊追了出来。
裴玉华听了,心中思忖半晌,便对含光道,“颍川侯亲身将顾医正送来,我们总得有人去见一见。你先去号召着,再寻个小丫头去嘉禾轩去将大奶奶青来。颍川侯是外男,我自不便利号召。现在母亲这般模样,恐也不便相见。”
顾医正面上也不轻松,点头道,“下官细心探了探侯爷的脉,又瞧了舌苔、睛瞳。侯爷此番晕厥倒不似因原身症状而至,更像是中毒。但下了针放了血出来,赤色鲜红又不似中毒。下官想着侯爷此前正用着药,便请了那方剂出来瞧了瞧,又寻了侯爷彻夜所用药渣。公然见了两位相畏之药,便是乌头与半夏。方剂里只用了半夏,却不知为何药渣当中多了一味乌头。这两味药倒是不能同时服用,侯爷现在恰是体虚内哄中干,这般一来反应也非常狠恶。”
裴玉华正也要上前,便听含光低声道,“大蜜斯,颍川侯此时在内里。”
一进院子,便见裴湛的小厮含光站在院中急的直打转。
待顾医正离了外书房,徐氏这才狠狠一拍炕桌道,“这可真是反了天了,便是侯爷也敢动手暗害,如果查出何人所为,定然将他乱棍打死百口发卖!”
含光得了叮咛,便低着头出了内间。
徐氏此时已坐在一边,抹眼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