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李显对于这个萧谨自以为的下下之策如此感兴趣,萧谨非常无法,按萧谨之排法,把这一计排为最劣等,并且按他本身的说法,乃是最下下之策,可想而知萧谨内心当中是多么的不喜,只是现在见得李显这位主儿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萧谨亦不得不细细解释。
“大王仁智,然微臣之下策,当部属下之策也,提来空惹人不喜,不提也罢。”
但是,此时不管是李显,亦或者是萧谨,更或者是一向都在做为听众的马良,仿佛都有着一种意犹味尽的感受。
若不是李显身为大王,要表示出一副沉稳而老道的模样,怕是现在已经是哈哈大笑出来了。
“诺。”轻应了一声,只看那萧谨朝外喊了声:“二弟,且与我掌灯来。”这边确是谨慎地从桌底下拿出束绢布来,细心地平摊于桌面上,借着有些暗淡的灯火,李显细心看去,确是一份手绘的巨幅舆图,固然这一张舆图上另有一大半处所还是空缺的,但看那画上了的处所,确是线条圆点和注解密密麻麻一片,想来这在萧谨的设法当中,这般大一份绢布,本来是筹办着画出一副全部天下的舆图的,只是因着时候上的不答应,以是现在这一副巨幅的舆图,另有着很大的一片空缺地区。
萧谨这上中下三策皆是奇策,确是让李显一时候最难堪以弃取。最后不得不点头道:“此三策各无益敝,且待孤细细考虑一翻,再行决计。”
要晓得这上中二策,都算是绝顶的好计,以李显想来,一时半会而还真分不清这上策和中策哪个更好,哪个不好,但既然萧谨如此分来,自是有他的事理,李显也没来由强自去胡来。
而李显因有着越于他们太多的前思惟沉淀,以是,常常李显所提出来的一个观点,都会让人有一种面前一亮的感受,某些设法中,对于萧谨他们来他,充满着清爽,充满着生机。
抬手提过刚放于一旁的铜灯,萧谨拿过一支羊毫来,又细心地在那一副巨型的舆图上悄悄地画上很多线条并标上注解后,方才道:“大王请看,在这全部中原之地,大小诸侯国共有十二个之多,别离是燕,晋,赵,齐,鲁,宋,魏,韩,秦,蜀,吴,楚十二国。最东处乃齐,鲁二国,北有燕,赵,南有吴,楚,然燕与赵,齐与鲁,吴与楚,楚与蜀,吴与宋,这其间,诸诸侯年年大战不休,小战不止,谁都想着要去兼并别人,别的如宋,魏,韩,晋,等弹丸小国,则处于这周遭诸大国之夹缝中,自顾而不暇。”
思考了好一会后,李显方才是点了点头道: “卿之以战养战之法,当如铁梳犁地般,铁骑所过,寸草不留,外以铁骑横扫四方,不死不休,内则养精蓄锐,表里兼之,齐头并进,至天下为那铁骑所困之时,我大秦国力早已是蒸蒸日上,非同昔日,此时之大秦,不鸣则已,一鸣必惊天下矣!嗯,此计亦是甚妙。确不知卿之下策又如何?”
仿佛是为了肯定此是一个下下之策般,萧谨又接着道了句:“此计虽看似最为稳妥,然天下事天下报酬,天有不测之风云,此机会成熟之时,或一二年,或三五年,或十年二十年而无可定,谁又能推测十年二十年以后之事?”
“然,此塞外之蛮夷,皆以部落情势,逐肥美水草而居,居无定所,部落之族长管无可管,至时我大秦或拉拢,或威胁,或利诱,或诱而灭之,林之总总,不敷三五年,大王不费一兵一卒,当可尽得十数万精锐铁骑矣,且此等精锐骑卒兵源当源源而不断矣,至时,关外万里平原,当任我大秦铁骑肆意驰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