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政走后没多久,便有金国小吏为秦昊等人安排帐篷,帐篷是临时搭建的,中间搭建一个大的帐篷用于议事,而周边又搭建一些小帐篷用于住人。
走出中间帐篷,马扩拉住秦昊,问道:“秦兄,你说这金国葫芦里卖的到底是甚么药?我们来到这会宁府的第一天便受如此礼遇?”
看来朝廷已认识到前次构和内容的垢病,在这份国书内里关于每一个要光复的处所都有明白的申明,不再恍惚不清。
他前面的表示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得知他们的来意后,千夫长也没敢担搁,直接为他们备好快马,备好干粮。
秦昊先将这些妇人挡在帐篷外,然厥后到马政的帐篷,说道:“马大人,帐篷外有金国官员带着妇人前来伴宿,被秦昊挡在帐篷外。”
甲士自有甲士的血性,在马政的内心深处,虽极认同秦昊跟马扩说的,但他们现在办的是皇差,就得上体天意,至于下体民情,则没那么首要。
王环在看完国书后,则苦衷重重,面露难色,沉沉叹口气道:“此国书内容详确,倒也不错,但与前番所议,相距颇大,金国恐难接管,亦不过是我方一厢甘心矣!”
方才安设好,便见马政黑着脸回到驻地,他没有见着完颜阿骨打,欢迎他的是阿骨打的弟弟叫完颜吴乞买,在领受完国书后,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随后便打发马政返来了。
国书里不但包含燕云十六州,天然包含辽国的西京,也就是现在山西的大同,如果秦昊记得不错,靖康之难时,此中的一起金兵就是从大同起兵的。
与金会盟,亦不过是大宋王朝的一厢甘心,剃头挑子一头热。
秦昊笑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哪晓得这么多?我感觉马大人说得对,我们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国书点窜的内容过大,他们总要消化接管不是?”
“谨慎事金,这个定见我不附和,我们作为大宋使臣,非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失却时令,不然蒙羞的不是我们,而是大宋朝廷。”马扩没有同意王环的定见,在他的内心,时令比会盟更首要。
不能让构和分裂是官家的底线,作为构和正使,也是马政的底线,如果真按秦昊的定见,那么现在便能够打道回府。
说话间,见刚才那位小吏正带着一群妇女朝这边走来,女真部落期间有伴宿的风俗,这些女子便是来伴宿的。
因为吴乞买的傲慢,他的自负心本就遭到伤害,沉沉地叹口气,颇感无法隧道:“你们都下去好好歇息吧,主动权不在我们手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坐船的日子很无聊,没有文娱,没有书看,空间狭小,另有股挥之不去的腥臭味,坐在内里,总有种无所事事的感受。
作为副使,王环是第一个发声的,“与金会盟,本来就是我朝的一头热,会盟对金国而言,本就是可有可无,以是,我们要完成官家的重托,只能谨慎翼翼。”
对于秦昊的苦衷,马政多少晓得一些,毕竟在初度见秦昊的时候,对他的政治主张也有所体味,在他的内心深处,实在并不但愿大宋与金国会盟的。
对于这份国书,秦昊表示非常对劲,因为国书的内容根基是本身想要的,但是不是金国想要的,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当即夸大道:“我们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