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晓得这药这面到底放了甚么?”夜璞道:“说不定是□□呢?”
“不去。”
“夜璞不得无礼!”慕容纸叹了口气,对那管家道:“这药恕慕容没法收下,亦不筹算前去你们山庄。你归去跟你们庄主说,如有诚意,直接拿那方剂过来直接换他徒儿就好,不肯换也罢,我不奇怪。”
“好,那你就服下一颗给我们看!”
一笑置之?说得轻易,那种事情如何能一笑置之啊?
谢律恍然大悟状在旁冷静点了点头。
“归去奉告你们庄主,我慕容纸宁肯一辈子待在这雪山上,亦不想再踏入枫叶山庄一步。阿沥夜璞,你们好生接待客人,莫怠慢了!”
说罢,慕容纸直接独自回身,拂袖往内宫去了。
慕容纸此时已走出了好远,远远闻言一惊,停了半晌。
而枫叶山庄的庄主,如何说也该是个一流妙手,就算不是,身边也该有几个一流妙手;而与之相对,偌大听雪宫统共一个慕容纸、两个不成器的门徒加二十来个僵尸。就算是前次齐琰带来的几百个乌合之众,慕容纸要打跑他们还颇受了些内伤;倘若枫叶山庄动真格想来灭听雪宫全门,估计难度也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未几。
次日一早,可贵听雪宫这类门可罗雀的雪山秘门,竟有拜帖递上。
那青衣管家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只小小木质药盒:“此乃枫叶山庄丹药房按照《丹芷方》炼制的四颗红药丸,还请慕容宫主笑纳。”
窗外月朗星稀,只听得见风声簌簌。不一会儿,慕容纸的呼吸已然安稳,谢律紧紧抱着他,仍旧睁大着眼睛望着明月没法入眠。
他是至心想要去那枫叶山庄,会一会那“当年被慕容纸挖去一只眼睛”的庄主唐济。弄清楚到底是如何回事。
“这天然是因为……慕容宫主先前曾多次警告庄主,不准庄主踏入这雪山半步。庄主谨遵慕容宫主教诲,不敢冒昧。”
“这位大侠,您多虑了!”
看在畴昔的“情分”上?谢律眯起了眼睛,伸脱手拦住那想要追慕容纸的管家。
“慕容宫主有所不知,这满是倚仗我们庄主迩来从魔教得了一本《丹芷方》的残卷,才从残卷中得知熬制红药的方剂。庄主说了,若慕容宫主肯赏光,带上不肖弟子齐琰前去枫叶山庄一叙,庄主愿以《丹芷方》残卷本来奉上,赠与宫主。”
“这位公子谈笑了。枫叶山庄乃王谢朴重,既是特来送药,又怎用那种傍门左道的伎俩惹人嘲笑?如果宫主这边不放心,鄙人能够劈面服下一颗给宫主看。归正这红药丸凡人服了,也只是延年益寿,不会有任何侵害。”
“庄主说了,慕容宫主如果能服下这么一颗红药丸,便是离了这雪山,药效也足能保宫主一整日不会病发。而从这儿到我们枫叶山庄,不过大半日路程罢了,再加上现在乃是暮秋,气候酷寒,另有山庄中的红药池,远远是充足保宫主安然来回的了。”
“哟,真没想到啊,你们庄主还真挺听阿纸的话的呢?”
如果谁敢挖了老子的眼,老子绝对下半辈子都跟他干上了。这心是有多宽才气“一笑置之”,谁信?!
“既有如此恩仇,你们庄主与我家阿纸另有甚么‘旧‘可叙,又另有甚么’情分‘可谈?之前齐少侠气势汹汹带那么多人来攻打我们听雪宫你们庄主不管,现在却如此死力想骗我们去你们的地盘,不会只是存了心想骗阿纸畴昔,好跟他讨回那一眼之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