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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济亦是甚感心焦:“不是原申明晚才到的么?从濮阳到这边,如何紧赶慢赶也要五日,他们如何会……”
慕容纸感觉此番遁词甚是好笑。
“你的腿……”慕容纸捏了捏眉心:“唐济,你、你不能这般跪着!你这是、你这是要我前几日的心血都白搭么?”
“或许是庄主佳耦见女心切,提早解缆了罢。师父,其他也都好说,只是那林三蜜斯的尸身……”夏丹樨面有难色,偷眼看了慕容纸一眼。
“慕容宫主,求您、求您看在我等如此哀告于您的份上,亦看在体弱多病的凌微楼主夫人份上,帮我们这一次吧!”
以后整整一个时候,唐济都在帮着慕容纸一起,将那一碗黑黑的药汁费经心机一点一点给谢律喂了出来。服下药后,他身子便很快不再发烫了,只是半天过后再服了一副信的汤药,却还是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要我如何信庄主?我等已在这白白待了四日,说事药阁帮治,可谢律至今迟迟未醒;而你口口声声要寻得凶手,却也未能找到毒他之人,如此空口无凭,我要信你甚么?!何况庄主莫非一贯都是甚么可托之人么?”
慕容纸毕竟是替唐济治病之人,自是晓得他膝骨伤很多深,亦晓得这悄悄一跪对唐济来讲,不亚于千斤巨石全压在双膝之上,当下心有不忍。
……也不晓得是哪路豪杰豪杰出的手,成王府需求你如许替主分忧的人才,只是脱手的机会实在太糟糕了。
“另有,倘若以后谢律有甚么不好,我决计不会放过齐琰,不会放过枫叶山庄!到时你我势不能分身,还请庄主与夏公子莫怪慕容!”
唐济双唇微颤,低下头去说不出话来。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起来!我、我又并非甚么不讲事理之人,你们又是何必非用甚么苦肉计――”
慕容纸心中又急又怒,扭头对唐济吼道:“我本就晓得!不该再跟你扯上半点干系!现在弄成如许,真不知合了谁的意,我从一开端便不该为你勾引下这山来!”
唐济双目微红,沉默不语。
说罢,大声朝外喊道:“阿沥,夜璞!你们两个,速速办理了行囊,跟我回雪山去――”
双膝落地之时,痛得他刹时神采煞白、汗如雨下。
夏丹樨一脸难堪:“宫主担忧谢将军,鄙人甚是心有戚戚!只是、只是那凌微楼主佳耦来得比料想中早,等楼主夫人到了山庄,当晚见不到蜜斯心中必定生疑,我们实在同她不好交代。还望慕容宫主能……能大人有大量,脱手互助,让我等起码瞒过今晚。”
“别的话,慕容现在也不便再说。你们一则治不好谢律,二则找不到下毒之人。这般待在这山庄当中,说不定一眼没瞧见又有人要毒他,要我如何放心?”
罢了,跪便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