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卫道长贰心系天下呢?”
“现在英王短命,剩下的三位皇子,成王放肆、宁王高高在上,就只要凉王一人从无半分倨傲,非常夷易可亲。说的话、承诺的事情,向来未曾出尔反尔之人。”
……
慕容纸冷静点头。
“如何了?”
慕容纸刚在想着此人公然是谢律,还是像之前一样从不肯跟那可被称之为“运气”的东西低头伏输,却俄然被那人转脸,目光灼灼问道:“阿纸也一样,必定不成能就此甘心的,对吧?”
“凉王曾跟我说过,若我能搜索到秘宝下落,便是甚么犒赏也固然开口时。不过,提及那秘宝……”
“三苗……少主?”
若不是你,若不是当初你……
罢了,回过甚想想,既然那人连卫散宜都说得动用得起,又如何劝不平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夜璞呢?话说返来,当时若不是师父呈现搅乱结局面,本身……不也是要被凉王以昭昭所挟,为他控尸征兵的么?
谢律说到这,却又摇了点头:“却也不好这么说。与其说凉王深不成测,倒莫不如说凉王给人的感受……实在非常朴拙可靠才对。”
可这边谢律倒是不管,只一脸信心满满:“这不就结了?凉王手里有卫道长想要的东西,我们只要手里有凉王想要的东西,说不定就能让凉王卖个面子,叫卫道长今后放过我们来着。”
“嗯,你不是这辈子向来都没自在安闲过不是么?不是底子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么?又如何能甘心就这么算了,对吧?”
“……我?”
却见谢律兀自愣在一边,皱了眉,神情古怪。
慕容纸只觉好笑:“我师父他……毫不是那种人,他才不会管别人死活。”
“……”
见慕容纸面露迷惑,谢律亦笑道:“不奇特吧。人生活着,谁都会有想要的东西,便是卫道长那种看似世外高人的,大抵也不能免俗。只是他想要的,能够不是世人喜好的功名利禄一类罢了。”
“谢律,我问你,你之前在凉王府时,你可有听到过一个叫‘夜璞’的人的动静?他本来是南疆的土族少主,大半年前被凉王抓去的!”
“你是不晓得我师父,他个那人……向来自视甚高,纵横于世多年,从未经逢敌手,按理是毫不会随便听人调派的。莫说是凉王,就算是当朝天子,也怕是不能令得动他,现在却怎会甘心屈居凉王之下,控尸替他办事的?”
“之前跟你说过,我们在听雪宫曾有两个徒儿,夜璞便是此中之一。”
谢律可贵一脸的憨直:“或许他看我们大夏这些年实在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只得亲身出马,挑出了个较为睿智贤明的皇子来帮手?想着多少能把大夏带回正轨上来?”
“应当活着吧,起码上个月还好生生的,”谢律点头笑道:“如果出了甚么事,该有人跟我说才是。何况他昨日来的信,都还是跟畴昔一样的印鉴,笔迹也都是唐少使本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