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未曾赏识红楼院落的晨景,翌日竹枝东方发白便起了床,走下楼,一圈一圈地在小院里转悠。墙角的野蔷薇沿着墙垣攀附而上,纯白得空,新奇的露水滴缀其间,不时有淡淡的暗香袭来。上回还未长新叶的合欢树已开出了第一朵合欢花,粉白相生地伞状,绽放于树梢,似一片飘纤细巧的云霞,竹枝满心欢乐,为这重生的合欢,更加稍有但愿的本身。新竹亦是苍翠欲滴,只是久不理睬,生出很多混乱的新笋,长得缓慢。看着面前小片的修竹,再按捺不住地听任地开端思念慕容子旭了,不知他现在那边,做着甚么呢。
两人扳谈了半个时候,兰儿不声不响地走了过来,扯了下竹枝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说道:“义姐,都晌午了,该家去了,你们明日再聚吧!”昂首看,毒日已当空,火辣辣地晖映着大地。竹枝顿了顿,难堪地笑道:“也好,只是担搁你和表哥独处的时候,明日定不夹在你俩之间了。”说毕,向范世成告了别,随了兰儿乘轿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