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竹枝从竹屋归家后,整天都是怏怏的,沉默无语,见了谁也不再谈笑了,只呆呆地守在内室中。陈老爷甚是担忧,不晓得竹枝受了甚么刺激至此,然不能对她过分苛责,恐怕又犯了旧疾,只能将满腔肝火全撒在守门的小厮身上,也不过是罚了他们的月例罢了,又厉声命道今后定不准竹枝私行外出,需求汇报了他再说。
这一来,竹枝便知纯儿不似兰儿那般能在身份职位大将本身真合法作姊妹,不免有些可惜,只能放心躺着,随纯儿一旁服侍。纯儿又笑说道:“先前在凉亭和你扳谈的阿谁女人,方才来过了,但守门的小厮通报了老爷后,老爷却说并未曾有阿谁远房亲戚,便又打发她去了。”竹枝吃了一惊,又死力粉饰本身的情感,便淡定下来问道:“可走远了?”纯儿答道:“我也是路过大门时瞧了一眼,只过了这一盏茶的工夫,想是没走远,不过老爷叮咛不再准予你私行外出的。再说那女人来路不明的,如何前次就混出去还说是你亲戚呢?”竹枝正在内心回旋着如何操纵纯儿赶出去一趟,不巧就有人拍门。
终究支开了纯儿,竹枝仓猝拿起信封,拆开来,内面并无信笺,只要阿谁翠绿竹哨。竹枝怔怔地,一时泣涕零如雨。
时至夏至,盛暑难耐,竹枝又一日茶饭不思,纯儿送出来的早餐原封不动地退了返来。纯儿端着上菜的银盘不免体贴几句,但竹枝还是闷闷不睬。没法,纯儿冷静将饭菜端回厨房,再去回禀了陈老爷。书房中,陈老爷无不忧愁地踱着步,听闻纯儿所言,陈老爷决订婚自去瞧瞧竹枝,好一探究竟。纯儿便随了陈老爷来至红楼,自先去叩门打个问讯,只听门内传来竹枝微小地应对声,这才排闼而入。
送走陈老爷,竹枝单独盘桓在小院中,合欢花还是如火如荼地盛开着,一股热风吹过,几朵绯红的合欢花随风而落,半空中未曾沉沦,径直掉至草地上。又有风吹竹叶飒飒作响,不由想起前日在竹林中的各种,甚是顾虑慕容子旭,不知他现在可好,又抱怨竹桃没有遵循商定来取了雪生石去给他疗伤,嗟叹了一回,方缓缓踱步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