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二人便进了书店,店里的伴计见是两位女人,略有惊奇,又笑容相迎道:“二位蜜斯是否走错了处所?本店可不买胭脂水粉。”纯儿上前说道:“谁说这店里没有脂粉,我家蜜斯素爱你这里的脂粉气。”说完和竹枝皆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只是那伴计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筋,呵呵笑道:“二位蜜斯那我打趣呢!我们店里只卖册本,你们瞧瞧便晓得了。”竹枝止了笑,说道:“恰是喜好你们店的书香气,大可比过脂粉气。这里可有易安的《漱玉词》和同叔的《珠玉词》?”店伴计这才会晤,忙号召道:“二位蜜斯里间先喝口茶,我这就给你们找找去。”竹枝和纯儿仍难忍笑意,随了店伴计出来内里坐定喝茶。
此时太阳破云而出,白晃晃地重又照亮了天下,日光火辣辣地打在稠纸伞上,印在伞面上的百蝶透过日光看去活矫捷现的。竹枝昂首看着这些神态各别的胡蝶,无不欣喜地向纯儿说道:“快看,胡蝶要活过来了,多美啊!”纯儿亦抬开端,并看不出那里就惟妙惟肖了,说道:“我只晓得再呆在这日头下我们就要活不畴昔了。”说毕拉着竹枝的手往街边有屋檐的阴凉处走。竹枝只得冷静地在心头感喟,那个懂我呢!正考虑,听得纯儿说范少爷安好的话,一抬眼,公然是表哥站在面前了。
常常碰到竹枝,范世成仿佛都无穷欣喜,惊奇地睁大双目,傻气地咧嘴笑道:“表妹,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不想会在这里碰到你,但是出来买胭脂水粉的?”纯儿退到竹枝身后,两靥生花地笑着范世成的憨劲儿。竹枝顿了顿,稍略不爽,说道:“表哥没见着纯儿姐姐篮子里的两本集子吗?”范世成伸了伸脖子,才看到篮子里罗帕尚未完整包住的暴露的墨蓝色书角,鼓掌笑道:“本来如此,我怎会不晓得表妹的脾气,不过与你打趣罢了。这不让我想起赶考前在借居的竹屋里还为你借过几本集子,可读完了?”经他这么一说,竹枝仿佛被看破心机普通镇静了起来,范世成在竹屋拿给本身的两本集子尚未偿还,买下的这两本恰是要代替本来的两本换畴昔的。竹枝笑道:“天然读完了,这会子表哥是办公还是?”话题被竹枝奇妙地转换了,范世成乐呵呵地说道:“前些日子半夏到我府上说是她们少奶奶病重,听闻我略懂医术故想请我去看看。但我公事沉重,本日方得空筹办去刘府拜访刘少奶奶,毕竟畴前她对我不薄。”
纯儿走在竹枝右手边,撑着一把蜜合色百蝶稠纸伞,大半遮向竹枝,挎着一个柳条编的篮子,面色踌躇,几次想张嘴说话却又吞了归去。竹枝见纯儿逛逛停停的,又低头思忖,便在一个巷子口旁停了脚,拿过纯儿手上的伞,收了起来,问道:“纯儿姐姐,可贵出来逛逛,如何你如此心不在焉?但是有甚么挂记的事?”纯儿笑道:“哪有甚么挂记的事?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倒要向你说道说道。”竹枝瞧了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