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笑的不怀美意,说话的时候还用心松了一动手指,白衣公子的身材顿时往下滑了一截,吓得茶馆四周的人群纷繁倒吸一口冷气。再看那白衣公子,现在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浑身瘫软,干脆昏死畴昔。
黑衣男人开朗一笑,拱手与柳寻衣仓促告别后便快步向红衣女子追去。
“林方大,我们走!”
“好啊!”
对于江湖中人,柳寻衣有一种天生的好感,拱手笑道:“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不过是想化兵戈为财宝罢了。如果再游移半晌真等官府的人到了,你们二位岂不是平增费事?”
喧闹的街上,一道与“杯酒诗篇”格格不入的声音俄然传入柳寻衣耳畔,打断了他的深思。柳寻衣循名誉去,但见酒坊旁一座依湖而建的茶馆中,一个二十多岁,浓眉大目标黑衣男人正坐在二楼靠窗处,满眼鄙夷地望着西湖阆苑中来交常常、欢声笑语的一众醉客。
“一群纨绔后辈,谈何借酒消愁,老子看你们这群病秧子底子就是无病嗟叹,装腔作势。”茶馆的黑衣男人毫不避讳地出言调侃。
“林兄,后会有期!”
就在四周看热烈的人们窃保私语时,只听到一声声哀嚎忽地从茶馆内传出,紧接着就看到方才冲进茶馆的十几个文人公子,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模样夺门而出,他们当中还不乏有人的衣衫被撕扯的七零八落,这些常日里最在乎斯文礼数的公子们,现在纷繁坦胸露乳,全然不成体统,惹得茶馆核心观的人群一阵轰笑。
此女的声音如莹鹂般洁净清脆,煞是好听,只不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令民气不足悸,她竟然鼓动黑衣男人将白衣公子活活摔死。
说话的工夫,以白衣公子为首的几人调集起四周同仇敌忾的文人酒客,十几人吵吵嚷嚷着朝茶馆冲去,看架式非要将那黑衣男人拿下不成。
俄然,一道戏谑的女子声音蓦地自茶馆上响起,紧接着只见在黑衣男人身后,一名身材高挑,姿色卓绝的红衣女子缓缓闪现出来,白净的肌肤乃至有些晶莹剔透,柳叶细眉,明眸皓齿,直挺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噙着玩味笑意的樱桃小嘴。明显,她与黑衣男人是一伙的。
“经验?”黑衣男人不怒反笑,将右手探出窗户朝下号召几下,挑衅道,“你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肩无二两紧肉,长的比女人还像女人,老子倒想看看你们如何经验我?”
……
“好快的行动!”黑衣男人赞美道,“不知兄弟是哪个门派的妙手?怎的也光临安城来了?”
柳寻衣晓得江湖中人一贯自视甚高,不但对官府没甚么好感,更看不起官府中人,以为官府中多是干才,殊不知官府内实在埋没着诸多妙手,这些妙手的武功比拟于江湖中的妙手怕是也不遑多让。
看此人的模样绝非文人雅士,是以从他的嘴里念出这段诗文也多少令人感到有些奇特,柳寻衣和四周人一样,朝此人投去猎奇的目光。
“刚才……刚才是我醉酒讲错……还望……还望这位兄台不要与我普通见地……”白衣男人声音颤抖地要求道。
可等了半天,世人并未听到白衣公子坠地的声响,当他们屏息望去之时,但见柳寻衣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在茶馆窗下,单手架着毫发未损的白衣公子,淡笑着看向楼上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