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端方……的确如此。”唐轩如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但龙象山从未插手过武林大会,即便在百年之前,也未曾参与过……”
黎海棠插话道:“颜岭主有所不知,依中原武林十二豪杰定下的端方,凡争夺武林盟主之位者,必先……”
“从未插手,不代表不能插手!”颜无极正色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所谓覆水难收,既然来岁武林大会的端方已定,我想洛天瑾之流,应当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私行窜改端方才是?”
此弓的形状,仿佛一只伸开翅膀的“雄鹰”。但只要“双翅”,却没有“鹰首”。只要拉弓搭箭时,箭矢与铁弓合二为一,当时箭头自会变幻成“鹰首”。
不日以后,蒙古大汗驾临赤风岭,向颜无极耳提面命,叮咛他做事千万要三思而后行,切不成再莽撞行事,以免铸成大错。
“敢问何事?”
……
“鄙人唐轩,这是劣徒黎海棠,见过颜岭主。”
苏禾因为伤势太重,至今仍在赤风岭疗养。
“砰、砰砰!”
“这……”
“你不是龙象山的圣主,又岂能私行做主?”颜无极点头道,“更何况,我与你们龙象山有约在先,既为盟友,自当相互搀扶。”
面对势在必得的颜无极,唐轩的脸上阴晴不定,说不出的庞大。
八月中旬,西京将军隋佐,将秦府之事上报蒙古朝廷,蒙古大汗对此极其大怒。
一个月前,龙羽和胡马帮三大档头曾在此落脚,遭受唐阿富和“俏八绝”伏杀。
“唐轩便是唐轩,谈何大名鼎鼎?”唐轩的语气平平如水,听不出息怒。
“绝情谷的人。”黎海棠接话道,“唐阿富、风无信、雨无云、雷无引、电无明、山无棱、水无源、花无果、叶无痕,以及桃花婆婆和她的门徒潘雨音。”
“此言差矣。”颜无极摆手笑道,“在辰州时,若非你脱手互助,龙羽又岂能操纵唐门暗器伏杀峨眉弟子?呵呵……”
男人缓缓摘下斗笠,暴露一张削瘦而阴沉的脸庞。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瘦,皮肤乌黑,头发稀松,五官松散。眼窝深陷于颧骨以内,鹰钩鼻下,两片干瘪的嘴唇上充满裂缝,模样甚是骇人。
“如何?莫非我说的还不敷明白吗?”
“中间就是大名鼎鼎的‘鬼手罗刹’唐轩?”
望着其貌不扬的唐轩,颜无极眼中不由闪现出一抹猜疑之色。明显,面前的唐轩,与他设想中的“鬼手罗刹”相差甚大。
“吱!”
时至本日,负担重担的颜无极,已不敢再假借别人之手行事,不管是苏禾还是龙羽,他都不再信赖。终究决订婚自出马,赶赴丰州密会一名奥秘人物。
突如其来的拍门声,令颜无极几人同时神情一震。
此言一出,胡震看向唐轩的目光中,蓦地迸收回一抹浓浓的猎奇之色。
“传闻是为了‘唐门总管’之争,不知是真是假?”龙羽戏谑道,“当年你是暗器房房东,唐辕是追魂房房东。论辈分,你是他大哥。论功劳,你为唐门研制出诸多暗器,进献远胜唐辕。于情于理,当年都应当是你晋升唐门总管。可唐门的端方恰好不通道理,成为唐门总管的首要前提,是擅‘使’暗器,而不是擅‘制’暗器。戋戋一字之差,让你与总管之位失之交臂,说来倒也非常可惜。自那以后,你负气分开唐家,誓要本身闯出一番六合给唐家人看看。厥后,在机遇偶合之下,你误打误撞进了龙象山,并且还混上护法的宝座,想来……还是有些真本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