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与柳寻衣在颍川城中“拜堂结婚”,虽是做戏,但毕竟是“伉俪一场”,本日惜别,此生此世不知还可否再见,故而心中不免有些伤怀。
前有司无道的“骇人听闻”,后有潘家人的“背井离乡”。
望着渐行渐远的大队人马,洵溱眼中却蓦地闪过一抹滑头之意。她回身从阿保鲁手中竟又接过一幅画轴,并亲手递到潘文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方才何大人走的太急,连那幅图是真是假,都没来得及辨明。”
“啊?”
“不错!”廖川笑道,“最好让他一辈子都留在颍川,整日担惊受怕,谨慎防备着徐仁报仇。省的这个狗官没事总想着害人,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潘雨音徐行来到柳寻衣面前,泪眼昏黄,梨花带雨,几次欲言又止,毕竟化作无声哽咽。
闻言,潘文却面露一丝难色,可还不等他开口,何安又道:“沈老还说,倘若潘掌柜不肯再踏入颍川阿谁悲伤地,倒也无妨。今后不管你去往那边,只要那边有东善商号的钱庄,你只需自报家门,三日内便可将银票取走。”
三言两语之间,包含着非常的苦涩与悲哀。
说罢,洵溱便不由分辩地将图塞进潘文手中,不等他推委,洵溱又道:“此图是潘八爷的敬爱之物,也是他留给你们的独一念想,好好珍惜吧!”
此言一出,世人皆是忍俊不由。潘文一家人悬着的心,也随之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