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堪堪将外侵的内劲卸去,但柳寻衣的双臂倒是又痛又麻,恍忽之间似是被人摘去普通,变的有些不听使唤。
梅紫川如有所思地高低打量着萧芷柔,讳莫如深地说道:“看你今时本日的武功,已然臻至化境,再遐想当年花楹带着叶桐呈现在长白山时,叶桐体虚不堪,内力尽失,全然没有传闻中的豪杰气势。当时老身还觉得是疾病而至,本日想来……倒是豁然开畅。”
“砰!”
“好狠!”柳寻衣满心顾忌地望着目无神采的萧芷柔,心中暗想,“若非我反应及时,只怕此时我的两条胳膊已经废了。”
汤聪见势不妙,下认识地开口提示。
“以是他便擒下桃花婆婆和我谷中弟子,想以此为威胁?”萧芷柔语气不善地反问道,“我若不肯就范,姓洛的筹算如何措置他们?杀了?还是关他们一辈子?”
少了一些“意气”,多出一些“考虑”。
常无悔满眼诧异,迟疑道:“谷主,莫非真有此事?”
萧芷柔对待梅紫川的态度谦虚而暖和,与面对冷空阳、柳寻衣时的孤傲、冷厉比拟,的确是天壤之别,判若两人。
昔日在天机阁受训时,伤筋断骨皆是家常便饭。对此柳寻衣早已司空见惯,是以他自幼便练出一套极其纯熟的接骨之术。
“前辈见微知著,洞若观火,芷柔佩服!”萧芷柔不成置否地应道。她的这番话,无疑是承认了梅紫川的测度。
柳寻衣恍然惊醒,顺着潘雨音手指的方向望向本身的左臂。却见臂弯处,骨头已然错位,小臂和大臂之间,如折枝败柳般诡异地扭曲着,摆动着。
柳寻衣心头大惊,赶快调转内力,自丹田猖獗地灌入两臂,与强势侵入的内劲构成对峙之势。
“呼!”
柳寻衣稳住心神,正色道:“实在我本日前来,是想……”
“如我所料不错……”梅紫川并未理睬柳寻衣,而是目不斜视地直直凝睇着萧芷柔,似笑非笑地说道,“当年叶桐在分开绝情谷之前,实在已将本身的毕生武功传授于你。是也不是?”
终究,两道凶悍的力道在柳寻衣的臂弯处狠狠相撞,他的胳膊刹时胀大一圈,随之又敏捷规复原状。
伴跟着一道降落的闷响,柳寻衣感受本身的双掌,如同拍在铜墙铁壁上普通,不但将五指震的生疼,更有一股内劲直接穿透他的掌心,沿着双臂直扑而上,仿佛要将他双臂的骨肉碾成齑粉。
“萧谷主!”见萧芷柔态度果断,柳寻衣不由地心中一急,抢话道,“恕鄙人大胆,我本日前来,恰是想替府主向萧谷主问个明白。绝情谷与贤王府之间……究竟有何仇怨?据府主所言,他未曾获咎过萧谷主,两家也素无恩仇,却不知萧谷主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作对?即便要斗,起码也应当让我们晓得,你我两家究竟因何而斗?”
“你方才为何不直接向冷空阳挑明启事?”梅紫川迷惑道,“既然你们师出同门,便算是同宗同派,自当亲如一家才是。”
“公然是如许!”柳寻衣暗想道,“看来我之前猜的没错,叶桐公然是萧芷柔的师父。”
“桃花婆婆和阿富在哪?”萧芷柔的语气平平如水,就仿佛刚才产生的事与她毫无干系似的。
“这……”面对萧芷柔的咄咄逼问,柳寻衣不由一阵语塞。
“我晓得你来的来意。”萧芷柔幽幽开口道:“归去奉告姓洛的,若想承平无事,趁早将桃花婆婆和我谷中弟子毫发无伤地送返来。如若不然,贤王府将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