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震听的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那……还打不打?”
凌晨,赤风岭议事堂,地上摆设着十几具尸身,恰是惨死于灵丘山涧的查干一行。
本日,胡马帮三大档头受颜无极之邀,特地来此商讨大事。
……
“先杀了汪绪同一家,后杀了查干一行。”胡震冷声道,“并且都做的洁净利索,没有给敌手留下涓滴喘气之机,看来洛天瑾真把我们蒙前人当作傻瓜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故伎重施,这回若不给他点色彩瞧瞧,只怕今后中原武林的其他门派,就更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分歧意!”颜无极沉声道,“战端一开,两边必会杀个你死我活。到时,我们和中原各大门派,都将被拖入泥潭池沼,费事无穷无尽,除非能将对方斩尽扑灭,不然相互都永无宁日。更有甚者,万一真应了苏禾的担忧,中原武林与大宋朝廷联手,岂不是为大汗制造更大的费事?我们不但不能帮大汗分忧,反而还直接助大宋朝廷一臂之力?不成!不成!此事断断不成!”
“如果斩尽扑灭,今后谁来与大汗的兵马里应外合?”颜无极沉声道,“如许做,岂不是白白流血,徒劳无功?”
“不错!”胡震赶紧拥戴道。
苏禾考虑半晌,沉吟道:“岭主,要不……我再走一趟天山玉龙宫?”
颜无极深深看了一眼龙羽,转而似笑非笑地说道:“早就传闻你在西征雄师中,表示的如何了得,但有些事总归是耳听为虚。明天,我就给你一次机遇,倒要看看你龙羽究竟有多少斤两?”
胡震摆布,各站一人。身材魁伟的大胡子是胡马帮“二档头”霍彪。削瘦阴戾的中年男人,则是“三档头”裘狰。
“我早就想和你打一场。”龙羽满不在乎地暴露一抹邪笑,双眼充满巴望地盯着苏禾,阴笑道,“当初你连下漠北二十四城时,我正随军西征,没遇见你,非常遗憾!”
“因为极有能够重蹈复辙,前去招安秦明的人,最后会步了查干和巴特尔的后尘。”龙羽轻视地笑道。
“对了!”
“本觉得拉拢洛天瑾后,能够借他之力,一统中原武林,省去诸多费事。”颜无极感喟道,“万没推测,此人竟比我设想的还要奸猾。亏他还敢自夸‘北贤王’?依我之见,洛天瑾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见状,胡震不由眉头一皱,问道:“颜岭主,接下来你有何筹算?是强攻还是招安?”
“和当初他向大汗禀报汪绪统的死讯一样。”颜无极阴狠地说道,“满篇遁词,毫无诚意。汉人说话都喜好兜圈子,讲甚么‘中庸’之道,看似诚心,实则就是推委不前,但又不想断本身的后路。洛天瑾亦是如此,油滑油滑,无耻之极!他在信中顾摆布而言他,酬酢客气说了一堆,却对招安之事只字不提,较着是不肯归顺我们。”
闻听此言,苏禾和龙羽同时精力一禀,相互深深地看了一眼,随之各自后退两步。
“要不然……”胡震思考道,“我们将计就计?查干为压服洛天瑾,曾谎称我们成心拉拢河西秦氏。此话虽是一句说辞,但眼下既然洛天瑾不识时务,那不如我们真的去拉拢秦家,如何?河西秦氏的背后,是中原武林四大世家,并且他们与贤王府的干系,一贯不如何靠近,乃至另有些冲突。我们若能向秦明许以厚利,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