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颍川,吊丧事小,查出幕后黑手才是当务之急。”洛天瑾叮咛道,“不过你也无需过分担忧,我会在暗中帮你,引那人再次现身。”
柳寻衣眉头紧皱,不解地问道:“那秦明为何不直接来找我们费事?反而要到处与少林作对?”
“明白。”柳寻衣沉吟道,“府主的意义是……不能因为这件事,激起贤王府与河西秦氏的冲突。”
柳寻衣考虑半晌,拱手道:“谨遵府主之命!”说罢,柳寻衣眼神微微一动,随之话锋一转,又道,“此行……不知府主另有何交代?”
柳寻衣愁眉不展,一副恍若失神的深思模样,喃喃自语道:“如果金剑坞在背后拆台,统统倒也简朴了。但若不是金剑坞,就必然另有我们不晓得的人藏在暗处……并且这小我对我们,也毫无美意……”
言至于此,柳寻衣眼中悄悄涌出一丝踌躇之色,转而问道:“但是……万一洵溱猜错了呢?万一底子没有所谓的幕后黑手,那……”
柳寻衣灵光一闪,惊呼道:“金剑坞!”
满腹迷惑的柳寻衣,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前,目光忐忑地谛视着喝茶不语的洛天瑾。暗淡的书房内鸦雀无声,静的令民气底发寒。
“不错!”洛天瑾淡笑道,“第一,你心机周到,武功过人,信赖不会出甚么忽略。第二,阿谁‘假秦天九’,从始至终也只要你一人,见过他的面貌,换别人前去,只怕于事无补。第三,你毕竟是潘八爷的‘孙半子’,固然驰名无实,但好歹也算一场缘分,潘八爷生前对你非常赏识,是以由你去告终此事,信赖潘八爷在地府之下也会欣喜。不知你意如何?”
“她用心靠近我,必是有所图谋,无庸置疑。但现在,她会一心一意地帮我摆平面前的费事。”
……
柳寻衣向来机灵,猜想洛天瑾现在将他伶仃召至书房,毫不但是交给他差事,定然另有其他叮咛。
面对洛天瑾的调侃,柳寻衣却不敢接话,只能讪讪一笑,算是默许。
“洵溱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
“实在这不能怪他们。”洛天瑾解释道,“江湖当中暗潮涌动,波澜澎湃,到处藏着杀机,若非谢玄等人事事谨慎,贤王府又岂能安安稳稳地走到明天?若一味地意气用事,贤王府早已被人灭门不知多少次了。呵呵……寻衣,你要牢记,遇事要先想自保,再设法图谋。决定时,要以本身为重,至于其他的,则都可放弃。不然你连命都丢了,又谈何雄图霸业?”
洛天瑾并未将话说透,不过柳寻衣已模糊猜到。二人的商定,指的定是当日在书房中,三个时候的暗害。
“恰是。”洛天瑾轻哼一声,轻视道,“秦明虽狠,但却不毒。能想出如此暴虐的攻心计,在我熟谙的人中,唯有金复羽一人。此人一贯擅使阴招,极少与人明刀明枪的争斗。当初汪绪统的事,另有‘琴魔舞妖’去蒙古告发的事,皆是出自此人之手。他两次害我不成,现在便又生出第三计。”
“不是秦明的主张?”柳寻衣大惊,忙问道,“那是何人?”
闻言,柳寻衣心中不由一阵冒昧,暗想:“遇事前要‘自保’,为了本身能够放弃统统,如许真的对吗?莫非人活于世,不该以道义为重?行走江湖,究竟是该舍生取义,还是舍义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