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上,烛火摇摆,映出一抹淡淡的昏黄,折射出洛天瑾那张略显怠倦的脸庞。
“为何?”
柳寻衣向来机灵,猜想洛天瑾现在将他伶仃召至书房,毫不但是交给他差事,定然另有其他叮咛。
“这件事,我想交给你去做。”洛天瑾开门见山,道,“天亮后,你随潘云回颍川,好生措置潘家的事。”
“恰是。”洛天瑾轻哼一声,轻视道,“秦明虽狠,但却不毒。能想出如此暴虐的攻心计,在我熟谙的人中,唯有金复羽一人。此人一贯擅使阴招,极少与人明刀明枪的争斗。当初汪绪统的事,另有‘琴魔舞妖’去蒙古告发的事,皆是出自此人之手。他两次害我不成,现在便又生出第三计。”
闻言,柳寻衣不由一愣,错愕道:“我?”
俄然,洛天瑾眉头一挑,淡笑道:“寻衣,此行我会让洵溱与你同往,助你一臂之力。”
“是。”柳寻衣照实作答,“若统统真如洵溱的猜测,那我们必必要把这小我找出来。不然我们在明,此人在暗,迟早是个祸害。”
……
“府主的意义是……”
柳寻衣眉头紧皱,不解地问道:“那秦明为何不直接来找我们费事?反而要到处与少林作对?”
“是!”柳寻衣痛快地承诺道,“只要此人敢现身,我定会将其抓住。”
“实在这不能怪他们。”洛天瑾解释道,“江湖当中暗潮涌动,波澜澎湃,到处藏着杀机,若非谢玄等人事事谨慎,贤王府又岂能安安稳稳地走到明天?若一味地意气用事,贤王府早已被人灭门不知多少次了。呵呵……寻衣,你要牢记,遇事要先想自保,再设法图谋。决定时,要以本身为重,至于其他的,则都可放弃。不然你连命都丢了,又谈何雄图霸业?”
拂晓前夕,洛天瑾将柳寻衣伶仃召至书房一叙。
“为何?”
“明白。”柳寻衣沉吟道,“府主的意义是……不能因为这件事,激起贤王府与河西秦氏的冲突。”
面对洛天瑾的调侃,柳寻衣却不敢接话,只能讪讪一笑,算是默许。
俄然,洛天瑾没出处地冒出一句,令柳寻衣稍稍一愣,赶快应和道:“是,洵溱女人的确是冰雪聪明。刚才她在中堂的那番谈吐,如同醍醐灌顶,令鄙人茅塞顿开。”
说罢,不等似懂非懂的柳寻衣应对,洛天瑾已俄然起家,稍稍活动几下筋骨,迈步走向窗边,了望着东方天涯出现的鱼肚白,嘴角扬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古怪浅笑。
“如此说来,你也思疑幕后黑手是……曾假扮秦天九的人?”洛天瑾似笑非笑地问道。
洛天瑾眉头一挑,笑问道:“寻衣,你入府已稀有月,是不是以为谢玄等人,偶然行事过于保守?乃至……软弱?”
洛天瑾眼中闪过一抹赞成之色,点头笑道:“正如谢玄所言,此事可大可小。我虽让你去查明统统,但却不但愿你掉进别人的骗局,你可否明白我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