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不能怪他们。”洛天瑾解释道,“江湖当中暗潮涌动,波澜澎湃,到处藏着杀机,若非谢玄等人事事谨慎,贤王府又岂能安安稳稳地走到明天?若一味地意气用事,贤王府早已被人灭门不知多少次了。呵呵……寻衣,你要牢记,遇事要先想自保,再设法图谋。决定时,要以本身为重,至于其他的,则都可放弃。不然你连命都丢了,又谈何雄图霸业?”
书案上,烛火摇摆,映出一抹淡淡的昏黄,折射出洛天瑾那张略显怠倦的脸庞。
柳寻衣愁眉不展,一副恍若失神的深思模样,喃喃自语道:“如果金剑坞在背后拆台,统统倒也简朴了。但若不是金剑坞,就必然另有我们不晓得的人藏在暗处……并且这小我对我们,也毫无美意……”
说罢,不等似懂非懂的柳寻衣应对,洛天瑾已俄然起家,稍稍活动几下筋骨,迈步走向窗边,了望着东方天涯出现的鱼肚白,嘴角扬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古怪浅笑。
“我与少秦王只是相互操纵,又岂会信赖洵溱?”洛天瑾嗤笑道,“此女城府极深,即便在我面前,说话也是虚真假实,半真半假。你要谨慎监督她,以防她在背后做甚么小行动。”
……
拂晓前夕,洛天瑾将柳寻衣伶仃召至书房一叙。
“只凭河西秦氏,断不敢与少林和贤王府为敌。现在的秦明大张旗鼓,并且有恃无恐,乃至敢扬言找少林讨回公道,你说他背后,另有没有其别人助阵?”洛天瑾故作奥秘地笑道。
“不错!”洛天瑾淡笑道,“第一,你心机周到,武功过人,信赖不会出甚么忽略。第二,阿谁‘假秦天九’,从始至终也只要你一人,见过他的面貌,换别人前去,只怕于事无补。第三,你毕竟是潘八爷的‘孙半子’,固然驰名无实,但好歹也算一场缘分,潘八爷生前对你非常赏识,是以由你去告终此事,信赖潘八爷在地府之下也会欣喜。不知你意如何?”
“为何?”
“如此说来,你也思疑幕后黑手是……曾假扮秦天九的人?”洛天瑾似笑非笑地问道。
“恰是。”洛天瑾轻哼一声,轻视道,“秦明虽狠,但却不毒。能想出如此暴虐的攻心计,在我熟谙的人中,唯有金复羽一人。此人一贯擅使阴招,极少与人明刀明枪的争斗。当初汪绪统的事,另有‘琴魔舞妖’去蒙古告发的事,皆是出自此人之手。他两次害我不成,现在便又生出第三计。”
柳寻衣向来机灵,猜想洛天瑾现在将他伶仃召至书房,毫不但是交给他差事,定然另有其他叮咛。
“甚么?”
洛天瑾此话,倒是一番肺腑之言,令柳寻衣在心生打动的同时,也不免涌出一丝惭愧之情。
“是。”柳寻衣照实作答,“若统统真如洵溱的猜测,那我们必必要把这小我找出来。不然我们在明,此人在暗,迟早是个祸害。”
“正如你之前所言,洵溱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是以,有她在一旁帮你,此去颍川必能事半功倍。”言至于此,洛天瑾又话中有话地提示道,“不过越聪明的女人,常常越伤害。你要谨慎。趁便……替我监督她。”
“说不准。”洛天瑾游移道,“但应当不会,不然他如此操纵河西秦氏,秦明又岂会再持续帮他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