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灵光一闪,惊呼道:“金剑坞!”
满腹迷惑的柳寻衣,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前,目光忐忑地谛视着喝茶不语的洛天瑾。暗淡的书房内鸦雀无声,静的令民气底发寒。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柳寻衣不成置否地应道,“贤王府身处旋涡中间,不知那边埋没着祸害,的确需求一个局外人帮我们辨清情势,乃至帮我们脱手处理一些,我们不便利处理的事。本来这才是府主交友少秦王的真正启事,鄙人佩服!”
洛天瑾此话,倒是一番肺腑之言,令柳寻衣在心生打动的同时,也不免涌出一丝惭愧之情。
柳寻衣向来机灵,猜想洛天瑾现在将他伶仃召至书房,毫不但是交给他差事,定然另有其他叮咛。
“不错!”洛天瑾淡笑道,“第一,你心机周到,武功过人,信赖不会出甚么忽略。第二,阿谁‘假秦天九’,从始至终也只要你一人,见过他的面貌,换别人前去,只怕于事无补。第三,你毕竟是潘八爷的‘孙半子’,固然驰名无实,但好歹也算一场缘分,潘八爷生前对你非常赏识,是以由你去告终此事,信赖潘八爷在地府之下也会欣喜。不知你意如何?”
“监督?”柳寻衣一头雾水,费解道,“莫非府主不信她?”
“这件事,我想交给你去做。”洛天瑾开门见山,道,“天亮后,你随潘云回颍川,好生措置潘家的事。”
“明白。”柳寻衣沉吟道,“府主的意义是……不能因为这件事,激起贤王府与河西秦氏的冲突。”
“金剑坞最大的依仗,便是武林四大世家。获咎河西秦氏,对金复羽不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还会扳连其他三家,与他产生隔阂。”洛天瑾阐发道,“金复羽虽一向想对于我,但我和四大世家孰轻孰重,我想他应当分的出来。”
“如此说来,你也思疑幕后黑手是……曾假扮秦天九的人?”洛天瑾似笑非笑地问道。
书案上,烛火摇摆,映出一抹淡淡的昏黄,折射出洛天瑾那张略显怠倦的脸庞。
洛天瑾并未将话说透,不过柳寻衣已模糊猜到。二人的商定,指的定是当日在书房中,三个时候的暗害。
“只凭河西秦氏,断不敢与少林和贤王府为敌。现在的秦明大张旗鼓,并且有恃无恐,乃至敢扬言找少林讨回公道,你说他背后,另有没有其别人助阵?”洛天瑾故作奥秘地笑道。
“说不准。”洛天瑾游移道,“但应当不会,不然他如此操纵河西秦氏,秦明又岂会再持续帮他虚张阵容?除非……他连秦家一起瞒着。总之,此事若换做是我,我断不会这么做。”
闻言,柳寻衣不由一愣,错愕道:“我?”
拂晓前夕,洛天瑾将柳寻衣伶仃召至书房一叙。
“为何?”
柳寻衣眉头紧皱,不解地问道:“那秦明为何不直接来找我们费事?反而要到处与少林作对?”
“那假扮秦天九的……会不会也是金剑坞的人?”柳寻衣推断道,“另有从悟禅手中骗走‘玄水下卷’的人,会不会也是……”
“天亮了,你们也该出发了!”
“欲速则不达,要学会晤招拆招,步步为营,徐图进取。”对柳寻衣的心机,洛天瑾并未发觉,独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