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苦笑道:“秦明这招‘攻心计’实在暴虐。当日比武,明显是他们输了,现在却恶人先告状,博取武林群雄的怜悯不说,还到处诽谤少林,令少林百口莫辩。之前潘八爷活着,另有人能与之争一争‘玄水下卷’,现在潘八爷一死,秦明便可名正言顺地将‘玄水下卷’据为己有。眼下少林已成众矢之的,我们若冒然去蹚这趟浑水,贤王府只怕会是以而深陷泥潭,难以自拔。”
“聪明!”洛天瑾笑道,“河西秦氏虽一向口口声声,要找少林和潘家讨个公道。但实际上,秦明真正想对于的人是我。他晓得我与六大门派干系匪浅,更清楚此次少林之战,我才是站在潘家与少林身后的始作俑者,以是秦明最思疑的人也是我,并非少林。在贰内心,少林也好,潘家也罢,都不过是我扔给他的钓饵罢了。”
“是。”柳寻衣照实作答,“若统统真如洵溱的猜测,那我们必必要把这小我找出来。不然我们在明,此人在暗,迟早是个祸害。”
“这恰是秦明的目标。”洛天瑾幽幽地说道,“我敢断言,这招‘攻心计’毫不是秦明的主张,他不过是受人导致罢了。”
柳寻衣愁眉不展,一副恍若失神的深思模样,喃喃自语道:“如果金剑坞在背后拆台,统统倒也简朴了。但若不是金剑坞,就必然另有我们不晓得的人藏在暗处……并且这小我对我们,也毫无美意……”
“为何?”
说罢,不等似懂非懂的柳寻衣应对,洛天瑾已俄然起家,稍稍活动几下筋骨,迈步走向窗边,了望着东方天涯出现的鱼肚白,嘴角扬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古怪浅笑。
……
言至于此,柳寻衣眼中悄悄涌出一丝踌躇之色,转而问道:“但是……万一洵溱猜错了呢?万一底子没有所谓的幕后黑手,那……”
柳寻衣考虑半晌,拱手道:“谨遵府主之命!”说罢,柳寻衣眼神微微一动,随之话锋一转,又道,“此行……不知府主另有何交代?”
“明白。”柳寻衣沉吟道,“府主的意义是……不能因为这件事,激起贤王府与河西秦氏的冲突。”
柳寻衣眉头紧皱,不解地问道:“那秦明为何不直接来找我们费事?反而要到处与少林作对?”
闻言,柳寻衣不由一愣,错愕道:“我?”
“正如你之前所言,洵溱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是以,有她在一旁帮你,此去颍川必能事半功倍。”言至于此,洛天瑾又话中有话地提示道,“不过越聪明的女人,常常越伤害。你要谨慎。趁便……替我监督她。”
洛天瑾并未将话说透,不过柳寻衣已模糊猜到。二人的商定,指的定是当日在书房中,三个时候的暗害。
“天亮了,你们也该出发了!”
“她用心靠近我,必是有所图谋,无庸置疑。但现在,她会一心一意地帮我摆平面前的费事。”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柳寻衣不成置否地应道,“贤王府身处旋涡中间,不知那边埋没着祸害,的确需求一个局外人帮我们辨清情势,乃至帮我们脱手处理一些,我们不便利处理的事。本来这才是府主交友少秦王的真正启事,鄙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