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卫火急的目光,柳寻衣不由地连连苦笑,点头道:“恰是。”
“少秦王。”柳寻衣游移道,“你归去后帮我查一查‘少秦王’的秘闻。还记得雁门关的事吗?当时绑走贾大人的那伙贼人,恰是少秦王的部下。”
柳寻衣眼中精光闪动,幽幽考虑道:“贤王府不肯归顺蒙古朝廷,难不成他们真筹算另谋他家?比如……河西秦氏?”
秦卫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应道:“那就好!柳兄,郡主对你一片痴情,你可千万别孤负她的一片至心。”
“着名一定是功德。”柳寻衣心中感慨万千,感喟道,“名誉越大,就越轻易被人戳穿身份,也天然就多一分凶恶。”
“郡主统统安好,只是她很想见你。”见柳寻衣神采恍忽,秦卫赶快安抚道,“本来侯爷不让我奉告你有关郡主的事,怕你用心。但我见你们有恋人天各一方,不能相见,实在于心不忍,前次郡主还偷偷跑来问我,问我……”
此时,柳寻衣满脑筋都是赵馨,未免表情沉闷,他敏捷将手帕塞入怀中,而后朝秦卫快速告别道:“秦兄,为免思疑,我得走了。你一起保重!”
“放心!我与馨儿曾向天承诺,要平生一世永不分离,我毫不会孤负她!”
见此,柳寻衣的神采稍稍和缓几分,他低头望着赵馨的手帕,眼中充满伤感与难过,喃喃自语道:“是我对不起她……害她为我提心吊胆……”
“砰、砰砰!”
“问你甚么?”柳寻衣催促道。
“柳兄,我听江湖传闻,你和颍川潘家的潘雨音是……”
“柳兄!”看着神采镇静的柳寻衣,秦卫仓猝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安慰道,“千万不成意气用事!你冒然写信,我能不能送到郡主之手尚未可知,万一不谨慎被人发明,岂不是既害了郡主,也害了你?不如你留句话,待我回光临安,找机遇转告郡主。”
“应当不是。”秦卫沉吟道,“如若蒙古动兵,朝中必会大乱,可现在统统风平浪静,我料侯爷所说的异动,应当指的是塞北三派对中原武林的行动。”
“如何回事?”
“不碍事,我与你谈笑的!”秦卫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转而神采一禀,正色道:“侯爷让我来问你,事情停顿如何?”
“放心,我猜想近期他们不会找我的费事。”柳寻衣笑道,“以是我应当没甚么伤害。不过你也要快,越早查清少秦王的秘闻,我就越有机遇摆脱他们的管束。他们主动靠近洛天瑾,必然有所图谋,可无法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很多事不便利去查,只好辛苦你和兄弟们了。”
“侯爷只是收到风声,究竟蒙前人意欲如何,眼下谁也不晓得。总之,你单独暗藏在江湖中,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秦卫叮咛道。
暗淡而狭小的车厢内,两道身影相对而坐,相互都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一道黑影悄无声气地自贤王府翻墙而出,身如灵蛇,矫捷如电,在洛阳城的民宅阁楼之间,一起一伏便是十丈开外,转眼消逝在夜幕绝顶。
“如此说来,他们不戳穿你,是想持续操纵你?”秦卫眉头舒展,细细阐发道,“柳兄,卧榻之旁岂容别人鼾睡,你可要谨慎防备。”
“我这就写……”
黑衣人缓缓摘上面前的黑巾,暴露一张凝重而谨慎的俊朗脸庞,恰是柳寻衣。